..”
尾音带着困意,绵软的消散在帘幔里。
迷迷糊糊中,不知睡了多久。
昏沉的灯光中,李信业端着一碗水走来。
他似乎吃完馄炖后,又洗漱沐浴完了才出来,穿着素白里衣。
那张极英俊的面庞上,还带着热气。
细长眼皮深沟一般,贴合着睫毛根部,勾勒出寒凉淡漠之感,眉峰鼻根陡峭而凌厉。
许是何年的错觉,总觉得他夜间望向自己时,目光含着水雾,总能让她莫名嗅到一股好闻的,独属于雪山溪谷的清凉干净气息。
他凝眸伫望片刻,手指抵住她的下颌。
何年还未反应过来,一粒冰凉的药丸,滚入口腔。
冷水也紧接着冲入喉咙,她努力辨别着喝得是什么,却只觉那药也味道奇怪,水也味道奇怪。
倒像是,什么味道也没有。
只有冰冷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