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轻颤。
隔着衣襟,她也能摸到凸起处的伤疤,在她指腹下小兽般战栗着。
何年手指停在那里,许久没有动。
李信业喉结微动,一言不发看着她。
“宋皇后宫中用得瑞脑木樨香,是我从前为她调制的,木樨有行气化痰,止血散瘀的功效,这香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封泥中含有的壑源绿茶,与木樨合用,会加强散瘀的功效。且绿茶香只是为了掩住丹桂木的气息,那制成封泥的香,是用丹桂木叶烘烤而成,而丹桂木中含有的花苷有毒,触摸在手上,又长日熏着木樨香,常人只会食欲不振,孕妇却容易小产...”
“你怎么知道宋皇后有孕?”李信业面露疑惑。
他记得很清楚,宋皇后发现有孕,是在万寿节的宫宴上,出现呕吐症状,后来太医经过查验,才知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庆帝大喜,群臣贺喜之余,却纷纷望向宋相。
何年懒怠解释,只幽幽道,“将军都已经认定我是精怪附体了,何必多此一问呢?”
“宋皇后诞下的麟儿,未来就是大宁的储君,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们,就会提前依附在宋家身边,宋家就会真正形成令人忌惮的势力...”
“只要宋皇后没有孩子,无论宋家和庆帝绑定的如何深,宋家都是无根之木,不足为虑。”
何年回答完李信业的问题,手指压在伤疤处,目光如热酒,直直割开李信业的喉腔。
“将军,我只问一次,将军下意识为我挡风,是因为心悦于我吗?”
她目光直热,不依不饶。
李信业身侧的手,不由握紧。
却听女娘不紧不慢道,“将军,你若是喜欢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喜欢我的人,从玉京城能排队到北境,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许是她眼睛太过清澈,李信业心中岑寂下来,只有耳畔刮着飘忽不定的风,吹动他额前碎发,剐蹭着紧绷的面皮。
他语含玩味道,“从玉京城排队到北境?某为何只看见,沈娘子身边只围着宋郎君?”
何年下意识想反驳,可仔细回想,沈初照确乎名动京城不假,可十二岁金钗礼后,她身边确实没有其他郎君了。
何年热忱的眸光,恍若退潮,总觉记忆里搁浅了许多,她未曾细思的东西。
但眼下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将军觉得我自吹自擂?”她眸带不悦。
“不是”,李信业如同被猫掌挠心,声音干涩道,“你为何瞒着我,给宋檀写信?”
他本是想转移话题,可这句话一出来,便莫名落了下乘。
何年耸了耸肩,“怎么叫瞒着将军呢?将军这不是,立马就知道了吗?”
“可我当日说过,你所有来往信件...”
女娘眼睛极慢地眨了一下,黑压压的睫毛盖住眼睛,露出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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