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查,也查不出蛛丝马迹。毕竟,寺庙道观,本就需要点硫磺香驱虫,使用硫磺来加速石蜡融化,也很难察觉出来...”
“沈娘子...都知道了?”李信业感到不可思议。
“自然”,何年点了点头,满脸都是笃定之色。
“石蜡熬煮熔化后,对玉器进行深度浸泡上蜡,可以使蜡质深入裂隙或孔隙当中,修补破裂的玉器,保持明亮通透。所以,四圣真君的玉像,不是忽然之间破裂,而是本就破裂,用石蜡掩盖住了裂纹...”
“而大昭寺内香火不断,往生殿更是燃着几百盏明灯,将军只要提前算好时间,就能确保宋郎君等在往生殿时,玉像呈现破裂之凶兆...”
李信业狐疑地深瞥着何年,微微收缩的瞳孔里,全然是不解。
“沈娘子,如何知道这些?”
“自然是我喜爱赏玩珠宝玉器,才知道这些保养的法子。而将军常年在军中,需要用石蜡保养刀剑,才想出了这个天衣无缝的法子。只要宋郎君当时没有揭破,便是他日后想通了关窍,也没办法证明玉像本就是坏的...”
李信业却露出警惕的眼神,“依照沈娘子的意思,京城中喜爱珠宝玉器之人,都懂得这个法子?”
何年摇了摇头。她自然是骗他的。
深度上蜡的办法,后世普遍应用,而在这个朝代,人们还没有大规模掌握提炼石蜡的技术,李信业常年呆在军中,行兵打仗,需要用石蜡养护兵器,他又擅于专研,才会将其试用在玉器上。
而玉京城的王子皇孙们,玉碎珠断,根本不会当回事,谁会花心思去修复,自然不懂此中之道。
听闻并非所有爱玉之人,都知晓这个法子,李信业才放心一点。
“宋郎君如今进了御史台大狱,沈娘子要去揭发此事吗?”
他望着何年,神色晦暗。
这件事上,他确实存了私心。
如果宋檀供认出她,他便叫她看见自己所托非人,从此死了这颗心。
如果宋檀不肯说出去大昭寺的真相,也不肯揪出带路的小道童,一味牺牲自己保全她,他便知道对方情根深种,可以大加利用。
而如果她自曝身份去救宋檀,证明她心中放不下宋檀,之前说辞全是骗他,不足为信。他也可以狠心‘灭口’。
可不曾想,她看穿了他的把戏。
何年听他故意激自己,冷冷道,“我若想要揭发此事,白日就不必替将军遮掩了...”
李信业眼眸中的寒意褪去,翻涌的血液,炙热难耐。
他想要喘口凉气,面前的女娘,却明晃晃贴近他,目光灼热的望着他,将他牢牢困于方寸之间。
“只是”,女娘薄唇微扬,狡黠笑道,“将军现在有把柄在我手里,我们之间的相处之道,需要变一变了...”
“将军不要想着杀人灭口,我自然留有后手。”她眼神含着警告。
李信业一头雾水,眸底诧异迅速掠过,淡淡道,“如何变?”
何年直勾勾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不喜欢听人差遣,尤其是听男人差遣...”
她点了点他的胸口,郑重道,“从今以后,你听我的。所有行动,都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我不希望再遇到今日这种漏洞百出的操作,也不希望事事为你善后...”
李信业气笑了。
“沈娘子饱学鸿儒,应当知道夫为妻纲的教诲?”
丈夫要听妻子的,他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