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和御史中丞郭路郭大人的女儿...”
“知道了”,何年没好气的盖上被子,又忍不住回头威胁了一句,“李信业,你最好不要栽在我手里...”
她以为李信业不会和她拌嘴,没想到他煞有介事问道,“栽在沈娘子手里,会怎样?”
“你今日怎么待我,我来日就怎么待你!”
李信业难得闲散回了句,“某今日为沈娘子拎水,盥洗,濯发,他日沈娘子也能做到这般吗?”
何年狠瞪了他一眼,“若非你,我怎会这般狼狈?”
李信业见她一双核桃眼,红肿未消,唇瓣也是伤,敛眉道,“是某之过。”
他出去后,屋子里只有烽炉子,舔舐空气的热息,烘得营帐内暖热橘黄。
何年闭上眼,重新整理混乱的思绪。
等到疏影和桂月来到营帐时,见自家女娘躺在暖洋洋的塌上,头发已经烘干了。
只是揭开单薄的布衾,她未褪的衣物凌乱,身上也紫一块青一块,大腿根更是血迹斑斑,全是伤痕。
疏影上着药,哭了起来,“娘子嫁给将军,也太危险了,三天两头遇到刺客...”
她离家时,老爷交代了她,这是圣上赐婚,要安抚住娘子,可她现在自己绷不住了,她们家娘子素来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不过,娘子怎会知道将军在附近?还说什么将军杀了你会后悔?”桂月给娘子擦拭掌心,提出心中不解。
何年涂抹些药后,身上疼痛缓了许多。
“我猜想将军会来迎我,当时又吓傻了,胡言乱语的,你们对外可不要乱说...”
“奴婢晓得轻重的,若是说了,徒惹将军的嫌疑。将军心疼娘子都来不及,怎会见死不救?”
何年轻哼了一声,有苦难言。
她以身迈入历史的长流,试试深浅,就碰到了李信业这个湍流,本就是难支的舟,现在还被喂了毒...
何年躺在塌上,沮丧了一会,营帐外面升起一阵烤羊肉的香味。
李信业清退了营帐周围的士兵,圈出一块生火烤肉的地方,这样何年不用出现在一群士兵中,也能在自己营帐外吃到烤肉。
沥泉和桂月负责生火烤羊,何年恢复了些精神头,坐在篝火边烤着手。
等到沈初明来营房时,看见妹妹穿着一身洗软的男子衣服,坐在日头下吃肉,纵然瞧着无事,鼻头还是红了。
“妹妹可曾受伤?”
他将大理寺的仵作和刑部同行们,丢在了外面军营里,由李信业带路,来问问妹妹情况。
“哥哥,我无事”,何年挤出笑脸,“幸亏将军及时赶到,我这才捡回一条命。”
她与两个侍女对好了口供,倒也不担心这样说哥哥会起疑。毕竟将军的营房本就离刺杀地点不远,李信业出营房迎一程妻子,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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