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裴青山感觉到闻烛紊乱的呼吸,才减缓了动作,后知后觉的想起闻教授的洁癖以及那酸爽的倔脾气,刚往后撤开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他却清楚的感觉到了闻烛舌尖主动往上迎,柔软的触感胡乱着舔舐着裴青山唇角的血迹。
裴长官的动态视力刚刚拿下安全院占据了百年的榜一,
刹那间,他仿佛看到了眼前带着水汽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金光,但是接下来铺天盖地的欲望和狂热果断的将这颗英明神武了一辈子的大脑轻易蒙蔽。
最后还是闻教授被压在床板上,胡乱紧握的手突然抓在铁杆上摸了厚厚的一层灰,才堪堪将这场闹剧喊停。
他眼角还挂着一抹生理性的泪痕,看上去那样单薄,又那样锋利残忍。
裴青山哑着嗓子把人困在床边,他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情热里完全恢复过来,呼吸滚烫,再加上他天生线条凌厉凶悍的长相,越发像一头杀红了眼的狮子,脑海里就没有让出领地的意识:“闻烛,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裴青山的审讯跟他本人看上去一样犀利,换个人现在已经抓住空挡,被他按着质问“为什么你的手机会出现在那里,而你整个人却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但是他知道,有的问题一旦问出口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的灵魂好像被什么东西暴力的撕裂成了两半,
一半说,
我查到这一步,顶多查到他当初对我一见钟情不惜找了个酒鬼演戏引起我的注意而已,又没查到什么别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况且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以前怎么能混那么惨?
另一半又反驳,
既然他那么无辜的话,为什么跟闻瑟的关系那么怪异?
为什么总是能够轻易的躲开无处不在的监控?
又为什么会把手机留在那个两栖诡物的死亡现场?
直到他听见闻烛喘了两口气,咬牙反问,
“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裴青山陡然僵了一下,垂下手臂,胸腔熊熊燃烧着的不可一世的烈火,突然被凉水泼了个透湿,四肢百骸的热血劲儿都褪了下去,空荡荡的余下一阵酸涩。
他莫名突然想到了李伟光当初警告他的那些话。
“就这样吧,裴青山,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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