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
聂家来了四位公子,个个相貌不凡,方才猎物也是他们家最多,皇后发了话后,所有人便第一时间看向他们。
聂宴作为聂家三公子,性格率直意气风华,问了自己的哥哥和堂哥,见他们都推辞,于是当仁不让地第一个上去了。
他手执一杆长矛,映衬身后的初杏,长矛在眼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只见他身法极其利索,动作干净,毫不拖泥带水,偶尔还向她们的方向望过来。
霍明阮喝肉汤的间隙瞥了眼一旁的刘元喜,见她垂了眼眸,连耳朵都染上了红晕。
没过多久,他表演结束,赢得了满堂喝彩。
她又看了会,太阳晒在身上暖和,肉汤也好喝。
这时不知轮到谁,四周忽然响起了不少的私语,“果然不愧是聂家的大公子,生得好生俊,瞧那衣袖,走路都带风哩。”
“听说他文章也写得很好呢,今年春闱,说不定能中前三。”
“前三好呀,最好中个探花郎,古往今来,探花郎都长得好看。”
“若他真是中了探花郎,放榜那日,我让爹爹当场就提亲去。”
“......”
她们所在之处是渭江的一条小支流,两岸离得不过几米。
霍明阮抬头看去,看到对岸的那少年,是他,聂丞。
聂丞是聂家大公子,年二十一,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站在台上,手执碧玉毫笔,穿着一身青衣,配着白狐狸毛披风,身量挺拔又高挑,俊朗得令人难以忽视。
少年写完手中字,抬起头,朝对岸望去。
众人发现,他在看的方向,是公主和郡主所在。
霍明阮的目光和他在空中短暂的交汇,她看到他微扬的桃花眼讳莫如深,似乎有别的含义。
霍明阮率先移开了眸。
前世她跟着他从青州回来,在这个时候,她已经同他很熟悉,正是暧昧试探阶段,那时候探春宴上的对视,全然欢喜甜蜜。
今日霍明阮却只觉得心闷涩难耐。
以为自己能不在乎,可没想到再看到时,根本做不到毫不在意。
她握住手中的汤匙,皱了眉,移开目光,不再看对岸的表演台。
......
少年们展示完,那些诗作和一些小玩意便被放在木篮里,顺着事先设置好的水渠从对面流过来,排列在江畔,供众女郎欣赏挑选。
在投之前,身侧的刘元喜靠了过来,低声耳语道:“表姐可有看中的男儿?要是有,那就不劳烦表姐帮我扔了,还是表姐的幸福最重要。”
霍明阮表示没有。
扔手帕环节都是一人去,为了顾及女儿家脸面,除了当事人,其余人也都不知道谁选的谁。
霍明阮起身去扔手帕时,发觉对岸的聂丞一直看着她。
她心里不舒服,将手帕扔进聂宴的篮子,很快便离了席。
女眷们投完手帕后,篮子由会侍婢收好送回对岸。女眷们投的手帕上也落了姓名,若是男子有意,则以杏花小枝相送,邀请女方一同踏春而游。
有些相貌家世出众的男子,篮子里的手帕很多,只能挑一人,所以没被约上也很正常,女眷们投完帕,便可以各自回幄帐,小憩片刻。
霍明阮因为心情不好,提前离席,在幄帐待了一会儿,还觉得闷,便沿了小路散步。
徐殷发现霍明阮投完手帕回来以后心情就不太好,耷拉着眉眼,说要赏花,可没有半分赏花的样子。
“小姐怎么了,是担心那个聂宴不会选你?”
霍明阮没答,徐殷又道:“哎呀,小姐,你瞧瞧今日一众贵女里头有几个比你好看,而且小姐你又贵为郡主,配那个聂宴绰绰有余,他不会瞧不上你的。如果他真的瞧不上,他就是他眼瞎,既是眼瞎之人,不要也罢!”
霍明阮被徐殷的话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