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
那时,伸出手去的是她。
狠狠握住他们的手腕,让他们无法动弹。
不能解脱。
不能逃避。
不能发泄。
除了忍受,别无他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点一滴地体会着每一寸每一丝的失去。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好痛啊。
狗牙倒在地上,鲜血不要命似的一口一口地往外喷,面目痴恍。
恍然间,似乎有人来到她的身前。
狗牙看到一双靴子,鞋侧印着讨厌的狸猫爪纹。
这是……她曾经的第一个目标,她踩着他的脸,拍下了留影。
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狗牙想扯起笑,但她没有力气,只是瘫着趴在那里,口水流出,将沙洇成了泥。
乐曲渐到尾声。
狗牙感知到那钩子,那触角构成的网兜,托着丹田中挖出的血肉筋脉,如同进入时那样,从她的身体中穿透着离开。
还带走了她的金丹。
那用二十多人灵力凝成的金丹。
“抢来的东西,不该留下。”沐柠的声音轻轻,明明她人离得那么远,如今却像是在耳边轻轻一吹,哄孩子入梦般轻柔,又如同醒钟般振聋发聩。
这一刻,狗牙瞳孔放大,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她的身前,站着十三个人。
每一个,都曾被她挂到如面见字上羞辱。
那些曾有天才之名却辜负的人,从此之后多数都一蹶不起,有想要再试图努力的,也不能了。
夺灵夺的不仅是灵力。
还摧毁了经脉和未来。
再次吸取灵气修炼的话,灵气所过之处,都如同一把刮鳞刀从经脉刮过般痛楚。
夺灵是一场混杂着无数刀片的风暴,席卷过后,只余血肉斑驳,绝望废墟,无尽痛楚。
狗牙还以为,这些人早就死了。
毕竟,这样还有什么好活着的。
“该还回去了。”沐柠声音轻轻。
狗牙眼眶微微放大。
她的眼前,金丹与灵息散开,编织出一张五色的薄纱。
缓缓而散。
凝落出轻柔的雨丝。
融入到那十三人的身上。
乐声停了。
只余钟音“叮叮”,清脆回响。
那些经脉难续、饱经苦楚的人们身后,似乎出现了一道彩虹。
*
“啪.啪.啪!”
孟朗神情赞叹,大力地鼓起掌来。
“吕一墨,沐柠,好!好!”他胸膛鼓起,似乎想说点什么来抒发心中的激.情澎拜,可最终只憋出了一句话:“我服了。”
好的音乐会引起共鸣。
音修痴迷于作曲,也常有合作,讲究一个音音和鸣,随心所至。
最初吕一墨琴声渐起,孟朗就坐不住了。
他召出琵琶,可手指刚按在弦上,沐柠钟音应和,他这音就拨不下去了。
最初只觉不搭,然后是叹息不如,后面是自惭不配。
这是一场音乐对于音乐的单方面屠杀。
更何况,孟朗身为元婴巅峰,怎会感知不到那潜藏在音动中轻柔肃杀的灵力,以及院落外不远处,那被“灵力物归原主”的夺灵教众。
想参与,想成为这伟大曲子的一部分。
可怎能参与,怎配参与,最初时无法接入,后面则只剩下欣赏与震撼了。
而在那之中,对夺灵破阵的杀伐之外,他仿佛窥见了那巫女和将军合二为一的心境中,虽千万人俱往矣,刀山火海逆流而上的执着——即使无人支持,但我偏要勉强的坚持。
孟朗很爱看如面见字。
那上面帖子五花八门,爱恨情仇,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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