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造畜秘术,我虽有耳闻却了解不深。
我扭头看向聂凌霜,向她询问相关情况。
聂凌霜告诉我,法无正邪、人有善恶,造畜术原本是作为现世报的手段,用来惩罚一些罪大恶极之人、借以洗涤民风世情的。
比如大唐武德年间,有个叫郑南良的名士,满嘴仁义道德、实则丧尽天良却名利俱收,一时世风日下、引得无数人效仿。
后来,郑南良的恶行传到体玄先生、潘师正耳中。
体玄先生决定重惩郑南良、以纠世风。
但体玄先生的一个弟子说,就算把郑南良送入地狱永不超升,一不能有效警醒世人,二不能让受害者出气解恨,除非让郑南良得到现世报。
体玄先生深以为然,决定用造畜之术,把郑南良在众人面前变为畜类、借以警醒世人。
武德七年九月,郑南良在京师长安赏菊吟诗时,忽然卧倒在地、自诉恶行,挣扎片刻后在光天化日之下变成一头驴子。
这就是《道藏》上所记载的“南良变驴”的典故。
“南良变驴”之事,让大唐民风好转了许多。
但造畜秘术后来却被个别心术不正之人用来谋财害命。
到了清初,昆阳真人王常月发现造畜术的危害越来越大,于是干脆收其心法咒诀、令勿再传。
故而造畜秘术渐渐式微,终于在大清康熙年间彻底失传了。
不过,一些江湖人士转而模仿造畜术,把小孩捏骨装进坛里,或者干脆毁其皮肤,用刚刚剥下、带血的狗皮或猴皮粘其身上,用来乞讨等等。
听聂凌霜讲到这,朱道长拜伏在地:“原来仙姑与这位大仙一块临凡,还请上仙诛杀妖僧、救救弟子啊!”
聂凌霜冷冰冰地回答:“不要拜我,我也不是什么仙姑。若真有将功赎罪之心,你求他救你即可。”
一边说,聂凌霜一边指了指我。
朱道长只好再次求我。
我皱了皱眉:“妖僧?在什么地方?”
朱道长又权衡了一会儿,终于豁了出去似地告诉我,宏安寺的普佑长老,虽一脸慈祥却是个害人的妖僧。
这时,在场的山民们纷纷驳斥朱道长,说普佑长老慈悲为怀、佛法高深,连猪牛畜类都跪拜在寺里听他讲经说法,他怎么可能会是害人的妖僧。
朱道长苦笑着解释说:“你们都被他给蒙骗了!”
“那普佑长老表面慈悲为怀,实则阴险歹毒。他掳了不少漂亮的女香客,藏在宏安寺地宫里供他淫乐,你们恐怕不知道吧?”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难辨真假。
我见多了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所以并没质疑朱道长的这番话。
我盯着朱道长的眼睛问他:“既然你早就知道普佑长老的真面目,为什么不报官而要助纣为虐?”
朱道长悔不当初地解释说:“我一时糊涂、上了贼船,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把我全家老老小小全都变成畜类。”
我确认道:“你是不是被他骗了?他是真会造畜秘术,还是用障眼法吓唬你的?”
朱道长连连摇头:“那可不是幻术障眼法,是真真实实的造畜之术!”
我紧追不放:“何以见得?”
朱道长不假思索地说:“宏安寺有不少猪牛之物礼佛跪拜、听普佑长老讲经,那只不过是普佑长老吸引信徒的把戏,其实那些畜类全是他用造畜之术弄的!”
“这方圆百里丢了不少小孩,为什么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被那妖僧用来造畜了!”
我扭头看向矮胖老人,问他们村有没有小孩失踪。
矮胖老人一脸难以置信:“是丢了不少!俺们还以为被人贩子给偷走了,难道真是被普佑长老给害了不成?”
朱道长赌咒发誓地说,他是亲眼看到的!
低头琢磨一下,我问朱道长一个最为关键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