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基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杨师父,我是家里的独子,我要是死了,我爸妈肯定得哭死!”
“求求您,救救我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
虽然王根基狗眼看人低,对我出言不逊,但见他跪在地上,我也抬了抬手。
“算了算了!既然你还多少有些孝心,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赶快起来吧!”
王根基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恳求我救他一命。
我放下鱼杆,把他扶了起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后别开辆豪车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这样吧,你按我说的去做,我不敢保证你安然无恙,但至少可以给你留条小命!”
王根基一脸感激地道谢,表示一定按我的吩咐去做。
我告诉王根基,让他立刻回去,把还没来得及放血的五仙统统放了,把顾铁山的五个刻有密符的东西,直接砸烂。
我还补充说,当他放出戾气的同时,务必祈祷几句,就说冤有头、债有主,让它们去找顾铁山的麻烦。
王根基小鸡琢米一样,频频点头。
不过,王根基也没有忘记来找我的主要目的。
他试探着问我,能不能随他去医院一趟,今天的事情确实把梁总夫妇吓得不轻……
我摇了摇头:“心诚则灵,该说的话,我昨天已经说过了,只是他们不信罢了。既然如此,我再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王根基是一个聪明人,他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行,我知道了。”
“我回去先按您吩咐的办。至于梁总那边,我会跟梁夫人汇报,让他们亲自过来请您……”
说完这些,王根基匆匆而去。
仅仅一个多小时的工夫,劳斯莱斯再次开来了我家。
这一次,王根基陪着梁本安和孙文艳一起来了。
梁本安的左胳膊用绷带吊着,看样子受伤不轻。
一下车,梁本安和孙文艳就向我道歉,说他们有眼无珠,不识真神。
我放下手中的鱼杆,请他们进院说话。
葡萄架下,我沏好茶,倒了三杯。
我和孙文艳、王根基,一人一杯。
至于梁本安?
我以牙还牙,无视了他。
梁本安尴尬说道:“杨师父,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昨天是我错了……”
我瞧都没瞧他一眼,只是对孙文艳说道:“你家的情况,我听王根基说过了。其实你也知道,我原本是打算帮你们解决问题的。奈何,我年纪太小了,怕耽误了你们啊……”
“要不这样?你再等个几十年,等我有了顾大师的年纪,我再去看看……”
孙文艳和梁本安一脸悔恨地赔礼道歉,请我原谅。
我品着茶,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那个黑影并不要紧,它只是想成你们的女婿,并不想取你们的性命。”
“至于它附体打伤了顾大师,只是因为它不想让你们挖它的老巢。”
“现在最危险的,还是被你们残杀的五大仙家。”
“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有人当着你们的面,把你女儿剥皮,折磨至死,你们会不会放过他?”
“同理,五大仙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我这么一说,梁本安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嘴唇动了动,追悔莫及地说道:“都怪我有眼无珠,怠慢了杨师父。”
“杨师父,求您划个道道儿,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梁本安一定按您的意思办!”
我只顾着喝茶,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无视着他的存在。
梁本安既尴尬,又焦急无奈。
不过,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会给他面子,于是朝孙文艳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