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房玄龄的谋划,心中就淡定不少。
你现在是太子,你厉害,但你能一直是太子吗。
且看你起高楼,宴宾客,意气风发,荣耀满身。
然岁月流转,风云变幻,不知这高楼可会屹立不倒,那繁华可会永恒依旧?
想到这里,李泰顿觉心中舒畅。
李泰的神情变化,顿时引起了李承乾的警觉。
这家伙被自己打了脸,还能如此得意,不合其性情。
定然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有阴谋!——
是夜。
房遗爱跌跌撞撞的来到后院。
好几个仆从扶着送来。
硬生生被逼喝下八斤,即便是耍了小聪明,喝酒时倒了一些,但进入肚中的,至少也是六斤有余。
这只是太子一桌,还有其他宾客呢。
仆从照顾着喝了一大碗醒酒汤,房遗爱才在朦胧中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记起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还未入洞房与公主相见。
于是强撑着摇晃的身体,在仆从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向洞房走去。
他努力稳住身形,轻轻推开门。
然而,当房遗爱带着满身酒气闯入时,高阳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房遗爱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口齿不清地说道:“公公主,我我来了。”
高阳公主皱起眉头,厌恶地看着他,怒声道:“你这粗鄙之人,竟喝得如此烂醉。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却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房遗爱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含糊地说道:“公主,我.是太子所迫。”
听到是大兄特意灌醉,高阳心中顿时了然。
呵斥道:“你给我出去!今日我不想看到你这副模样。”
房遗爱满脸惊愕,想要上前拉住高阳公主,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高阳公主更加生气,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驸马给我带出去!”
门外守护的,是公主侍卫。
公主下嫁,除了十多名日常伺候的宫女宦官外。
更有两队二十名侍卫。
大唐公主,可是不用担心婆媳矛盾的。
他们的身份,从来都是比夫家更为高贵。
听到公主有令,数名守在门前的侍卫,顿时就走了进来,准备把房遗爱拖走。
侍女兰儿低声道:“公主,今日大喜,外宾客如云,把驸马赶走,容易闹了笑话,于公主也不体面。”
“不如把驸马安排在偏房就睡吧,奴婢跟翠儿定好生看守,不让驸马扰到公主。”
考虑到这样做确实影响不好,高阳阴沉着脸点点头。
对侍卫吩咐道:“让驸马去偏房。”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日后没本公主的吩咐,驸马不得入正房。”
“是,公主。”
——
讲武堂。
正旦初三,学子们就已经复课了。
李承乾如今已经不用亲自去进行操练,挑选些优秀的苗子充当教官。
每日上午自行操练。
下午学兵法,晚上便是请来的名士教学,读书识字。
“汝等实乃朽木不可雕,烂泥难上墙也!”
“入此讲武堂,本应勤勉向学,以图有所作为。然观汝等,学习能力之差,令人咋舌。识字之难,犹如登天。”
“吾反复教导,口干舌燥,而汝等犹如顽石,毫无进益之象。”
“吾教世家子弟,彼等敏而好学,举一反三,非汝等可比。”
“世家之教,精良无比,诗词歌赋、经史子集,皆为正途。”
“反观汝等莽夫,连三岁稚子都不能及,简直是愚昧至极。”
讲台上,教学的名士破口大骂。
不怪如此生气,教学一个多月了,千字文能写出一百个字的,都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