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这位新帝,一面装作仁慈豁达,念及兄弟之情不愿将废太子治罪,一面却想法设法处心积虑地要取废太子的性命,这次坠崖就是他安排的一出好戏!”
“既能博得一个仁君的好名声,又能将宿敌处之而后快,一举两得,多好的算计?不是吗?”
茶馆里的其他人听着崔景心的话只觉一阵心惊肉跳,虽不知崔景心是何身份,但仍是下意识地离她远了一些,深怕一个不小心此事牵扯到自己身上。
至于先前对废太子的意外身亡提出疑问的那人,早就趁着众人没注意,悄悄地溜走了。
日头渐高,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越来越多,一个年轻姑娘死死拉着一个中年男人,这样的场面自是惹来许多注目。
那中年男子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是又急又怒,气得浑身发抖,偏偏崔景心根本就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一句接一句地控诉着新帝的种种手段:“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无论他表面上装得有多冠冕堂皇、顾念手足之情,都掩盖不了他才是那个最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人!”
崔景心的话看似无凭无据,但仍是引起了周围人群的议论纷纷,各自猜测。
茶馆本就地处闹市,这么大的动静很快便引起了京兆尹府的注意,京兆尹曹睿匆匆带着衙役们赶到了现场。
曹睿拨开人群,看到崔景心的那一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面色发苦,怎么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净叫他给摊上了呢?
上回是罗叶郡主和程大小姐,好容易等到程家倒了,罗叶郡主也回北翟去了,他寻思着能安安稳稳过一阵了,这回又来了一个更难缠的三公主……
不是他说,这三公主也忒不省事儿了,这暗中勾结北翟图格部落谋反的事还没个说法呢,不老老实实禁足在公主府里,怎么还往外跑呢?
跑就跑了,你还偏要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闹事,这是生怕自己命太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