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意趣,“那马发了狂导致五弟摔伤了一只手臂,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吩咐人去看过,只见那马腿上有石子撞击的痕迹,马吃了痛才发狂乱跑。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鬼?”
“如果有,那就是你宋晖月在这宫里装神弄鬼!”昭清眉眼竖立,“我今日偏就要肃清宫内,免得有些人居心不良,在这宫里行些不轨之事!”
“都给我继续!”
尼姑手中动作便不敢停。
自生母走后,宋晖月对她的记忆日渐浅淡,所有的留存便仅剩下六宫中的遗物,昭清以此做威胁用她出气,结结实实把握住她的命脉。
母亲生前为皇后宫中侍女,在她刚封后时便在身旁侍候。皇后尚且稚嫩,担心自己在宫中一言一行不合规矩,夜里时常睡不安稳替她点上安神香,然而皇帝一夜醉酒宠幸,便将她多年细心侍奉归为居心不良。
宋晖月厌恶宫里这套“不详”的言论,胃部搅动泛着恶心,她垂下眼睫,“姐姐若说我不详,那便当我不详。只是人生在世,所作所行,自有上有苍天会明察秋毫。”
“那便慢慢祈求上天罢。”昭清脸上重新浮上笑容,“上天公正,自然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妹妹好,怕妹妹沾染上邪祟过不好年。”
昭清走后,为首的慧音师太却找到了人撑腰,面上多了几分定意,“那贫尼就继续了?公主之母属火,为了不与您冲撞,近日便得避些属火之物。”
屋里炭盆便被几个姑子倒上水,熄灭的黑烟滚滚而出。
代桃手掌扇着,脸颊气得通红,“这冬日不用炭火,将公主冻坏了怎么办?没烧的炭都浇上水,你们真是些丧良心的东西!”
那尼姑停了不闹,反倒微微笑着在四处撒上些水,宋晖月怕侍女受伤,连忙拉住为首的代桃,摇了摇头。
待到这场法事做完,刚刚打扫干净的宫殿已然乱糟糟,错乱的五彩丝线与彩纱飘摇,宛若诡异的哀歌。
炭盆被浇透了水,早已不能用了。
宋晖月望着一片狼藉的宫殿,替代桃整理微乱的鬓角,“没受伤便好。”
*
谢春和上回见宋晖月,她眼眶微红,裙角沾染了污泥,小心翼翼地将死兔埋在竹林间。
少女神色凄异,不知为何,那样的模样让谢春和彻夜难免。
或许是因为她举止怪异,这世间死过得人都不计其数,连马革裹尸都不配有,一只兔子还配立碑。
然而那兔子饮过谢春和的血,又途径他手,也算半个他的东西,宋晖月如此之举,反倒有几分对他的看重,以至于能加以利用。
然而他脑中总下意识出现的,还有那截雪白的脖颈,虽被乌发遮掩,却如同雪色般逼人不敢直视,她轻薄的肩膀微微耸动,皆因裙摆间那抹碍眼的污泥,宛若白璧有瑕。
念及此,当日他便藏于马场,以石子击中白马小腿,废了五皇子一条胳膊。
宋晖月既替他传递情报,纵然受伤,也不能经由他人之手,该由他来。
然而越想越深,谢春和不由再次明晰,此女与兄长曾关系密切,藕断丝连,若有一日他们重新接连,他便有种难言的恨意浮现。
待到那时,此女便必得由他手来惩戒。
谢春和亲手杀过不少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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