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不会有人在此空隙撞大运,什么不用做带走法武出境,就另说了。
林池鱼蛮相信自己的运气,不准备跟兽守硬碰硬,到处找一找看能不能捡漏。当年她入灵境遇见霜花,守护它的兽守,恰巧是一只修炼不过百年的灵兽,她一掌风呼过去就晕了,让她不废吹灰之力就拿到,她到现在都记得那兽守不敢置信又可怜巴巴的眼神。
天才嘛,总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
她越过漫漫长野,没走两步,眼前开始起雾。一层薄薄的几乎不可见的雾裹住她的身子,林池鱼望了一眼天幕上磊落一身的朝阳。
日不驱雾,那便说明此处有兽,她需得小心一些,摸清此兽何等修为,何种性格,法武是否被人拿走。每一种情况对应的兽守状态都不一样,她一个洞明境的能打得过谁。
林池鱼谨慎地往前走去,发现雾气并没有变浓,心中反而一紧。
雾气稀薄,不代表此兽能力微弱,相反,有可能它是故意控制,引诱修者入内,再杀个措手不及。有些兽守就爱这些逗弄之举。
周全起见,林池鱼决定绕道而行,不跟它硬碰硬。
她当即掉头,按照反方向原路返回,又一次越过漫漫长野,衣摆沾了不少潮湿之气。等她走到尽头之时,林池鱼顿住脚步。
此处风景与她最初入境之时截然不同,一道没有任何遮挡的宽阔道路出现在她面前,静静邀她入内。
林池鱼笑了。
灵境中,连路都会骗人。
她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果然,熟悉的雾气升起,遮蔽眼前林木,林池鱼看着他们都蒙着一层阴影。
看来这兽守早就发现她,也不想扔下玩弄她的机会。
她现在只有一条路走:找到它,同它言明自己的心意,若它仍是不愿,那就只能打败它。
林池鱼从不是怯懦之人,她倒要看看这背后之兽几斤几两。
她笑了一声,闯入这雾气里,走上那条为恭迎她特意而来的道路,任由潮湿的裙摆裹上这雾气。
路的尽头,有一兽守静坐于高台,似已等候她多时。
它形如蛇,背生四翼,浑身净白无一瑕,盘曲的尾在见到林池鱼的那一瞬拉直,俯视着她,神色肃然:
“林池鱼,好久不见。”
天才嘛,就是在落魄时,谁都要来踩上一脚。
林池鱼笑着抬手,“笼住样貌灵息你都能认出我。灵雾,好久不见。”
灵雾,霜花的兽守,当年她一巴掌扇晕的小灵兽,长成如今这般庞然大物。她对岁月有了实感。
“自你离去,我召霜花不肯归,我可是日日都想着你,自不敢忘你分毫。”它一摆尾,带着浓厚的雾气和灵息,逼林池鱼朝后退后几步。
她侧身躲过那团扑过来的云雾,重新看清它的样子。此地雾浓,头顶那轮明晃晃的圆日已为云层所遮,饶是如此,它身上光洁纯白的鳞片泛着透亮的光泽。
硕大的双翼被它守着,若是想,扑来的风比方才那一尾要更加震撼,更别说这双翼还能带它腾云驾雾,不知所踪。
千年来它不锲修炼,而林池鱼不停滞反而倒退,连外源灵气都难汇聚。
总结,她打不过它。
然而此时,林池鱼还不能说它胜之不武,毕竟当年自己也是真肯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灵兽下手。
她迎着它嘲讽打量的目光走上前,站回方才同它对话处,昂首瞧它,“那能怎么办?求您高抬贵手?”
灵雾从鼻子呼出一团淡淡的雾气,“不行。”
林池鱼将有路铃扔到地上,扬了扬下巴,“那我只有让你欺负回来开心开心喽。要是我捉住你,可不准再欺负我哦。”
灵雾每年都能见到新弟子入这灵境,自然看出来她扔的是什么,细长的瞳仁变粗几分,“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自信。”
“没有没有,这只是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