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们来使太师难做,至于以属下为和议使恐怕不大合适,反而会事得其反!”蔡松年见兀术要让他去当和议使心里就是一哆嗦,自己去那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吗,南朝索要的降臣名单上自己虽未排在第一位,可也在前三甲。
“哈哈,确实不妥!南朝以为我在向他们挑衅,必会将你扣押!”兀术大笑着说道,但是他也知道蔡松年之言不假,打虎不死便会反被其伤,辽党之人必须死,而那些可怜人却还不知道自己的死却是因为一个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做出的无端猜测……(未完待续。。)
赵柽在朝会上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通过各路人马之口很快传播开来,自然也逃不过金国的耳目,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内容传回国内,送到了各位大佬的案头,同样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震动。
在兀术看来这是赵二发表的一封对金檄文,明确告诉他必须将大宋的叛臣们送回来,否则他不惜再次发动战争将他们抓回来接受大宋的审判。这让兀术十分恼火又无奈,当年他们以讨要张觉发动了对宋战争,今天同样的剧情在他们身上重演,但形势已经发生了逆转,自己成了被要挟的一方。给,将使金国上下再陷入一场动荡;不给,面临的就是重燃的战火,而结局将是金国不可承受之痛,让自己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而在金国新贵蔡松年看来,这就是自己的催命符。他是地道的宋人,其父蔡靖为燕山宣抚使,被叛将郭药师所擒,其后拒绝了翰离不的劝降被杀,算是为大宋死节。按说蔡松年应与女真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却接受了左元帅府的征辟为令史,此后官越做越大,在辽党倒台后成为汉臣的领军人物,自然也成了大宋此次要索回的叛臣之一。
除了蔡松年以外,在金为官的宋朝降臣还有许多,他们更是惶乱不已,他们知道现在金国江河日下,被迫与宋议和,而和议迟迟未能最后落定就是因为双方交换战俘之事久拖不决。现在赵二发表措辞如此强烈的演说其意自明,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再谈不下去就只有开打了。这些人担心女真人为了能达成和议,不惜将自己‘出卖’。所以大家纷纷找上蔡松年。让他拿个主意,与太师沟通一下。探听点消息……
“太师,京中传闻南朝向我朝讨要被虏官员,此事可是真的?”蔡松年到了太师府求见兀术,见礼已毕,他立刻问道。
“嗯,确有此事,赵二在十月朔日大朝上宣称要将在金所有南朝官员索回,对叛宋者要严加惩处,守节者予以褒奖!”兀术让蔡松年坐下。点点头说道。
“那太师准备如何处置?”在兀术这里再次确认消息无误,蔡松年是如坐针毡,颤声问道,他明白以自己在金国的地位,回去定然是死路一条的。
“起初我也只是怀疑因为宇文虚中与南朝有勾结,才会突然在和议中索要在金宋臣,但如今赵二在朝会上当着各国使节公然宣布此事,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其另有目的!”兀术若有所思地说道。
“太师,南朝这是借此在向我大金挑衅。意在羞辱我们!”蔡松年急切地说道,他意在将此事复杂化,扩大化,以求能够自保。
“伯坚。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南朝兵进辽阳,逼的我们主动求和、送还了那个昏君,割让了燕京。还使我们失去了对大定、临潢二京的控制,还有比这更大的羞辱吗?赵二根本没有必要借此羞辱大金。要说挑衅还是有可能的!”兀术言道。
“是啊,赵二好战嗜杀。以索回昏君为名屡屡犯我大金边境,如今太师出于大义放归昏君,使其失去用兵借口,因而再寻借口!”蔡松年说道,他过去是兀术和平路线的拥护者,现在却要极力挑起双方的冲突,以避免被送回大宋。
“呵呵,伯坚是不是担心大金会抛弃你等,因而妄加猜测!”兀术笑着说道,这几年他为大金、为自己是操心费力,身子骨感觉大不从前,但是还没有到了患老年痴呆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