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陛下鲸吞燕云,平定大理内乱那才是不世之功,小王如何敢与陛下相较,至于吐蕃和回鹘他们总是骚扰我境,不得不给他们个教训!”察哥‘谦虚’地说道,他知道宋朝插手大理事务不仅是抢夺铜矿,而且还获得了从侧翼进攻吐蕃的基地和盟友,现在大宋只是将金国作为主要敌人,暂时无力经略吐蕃,可一旦腾出手来,以他对赵柽的了解,其绝不会任由一个危险的邻居潜伏在自己的身边,那时两国很可能会因为吐蕃而发生冲突。
“是吗?可我却听说晋王与林牙大石欲联手废掉毕勒哥汗,瓜分高昌啊!”赵柽面带微笑地说道。
“陛下不要听信谣言,他们是欲挑拨夏宋两国的关系,高昌与夏一样是大宋藩国,居然向耶律大石称臣纳贡,小王对其两面三刀不免气恼,因此遣使警告于他,正巧大石的使者也在,他欲与我国结盟恢复契丹,可能被他人看到了,引起了误会!”皇帝虽然在笑,可察哥却听出其中的杀机,他更纳闷自己与耶律大石会商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达成的,可怎么就被这小子知晓了,他当然不肯承认搪塞道。
“呵呵,可贵国向金国派出吊慰使和贺登基使却是不假!”赵柽又笑道,现在高昌使臣就在汴京呢,可察哥摆出根本不可能的架势,他也没有说破。
“这……陛下,女真人多次遣礼信使前来,实在推脱不过也只能派人去看看!”察哥那张比城墙拐弯还厚的老脸都不由的一红,自己刚骂了高昌两面三刀四处称臣,自己就被打了脸,他的辩解也显的十分无力。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不知是真的不得已,还是旧情难忘啊?”赵柽皮笑肉不笑地又扔下一句话,却是咄夺逼人。
“陛下,我也只是个臣子……”察哥一见赵柽便知其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锋芒毕露的少年王爷了,他现在已是掌握着世界最富庶的国家,拥有最强大的武装的一国之君,不可一世的女真人也被其逼的低头议和,谈笑间灭国亡族不是没有可能。如今句句暗藏杀机,让他难以招架,逼得他想把责任推到国主李乾顺身上。
“当然是旧情难忘了!”察哥还没说完,却有人回了一句道,言语中充满了落寂和抱怨。
“呵呵,郡主真是性情中人……”赵柽听了脸也红啦,转过脸干笑着说道。
“唉,可惜的是落有意流水无情啊!”李潇潇剜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眼,叹口气说道。
“郡主何处此言啊?世上多少青年才俊倾慕于郡主,求之不得!”赵柽言道,眼前的李潇潇已经褪去了彼时的青涩,如同一只熟透的水蜜桃,举止间多了些端庄优雅,没变的只有她的伶牙俐齿。
“唉,可惜红颜薄命,遇到一个薄情郎,让我孤守阁中!”李潇潇抬眼看了座上的赵柽叹道。
“呵呵,郡主真是痴情啊……”赵柽尴尬地笑笑说道,屁股有点坐不住了。
“是啊,有些人只是记住了别人欠他的,却总是忘记自己还欠着别人的!”李潇潇看着皇帝悠悠地说道。
“喜爷,这是怎么回事,陛下好像有些失态!”陪着皇帝会见时辰的马扩疑惑地问见喜,刚刚开始皇帝几句话就将西夏使臣逼问的哑口无言,形势一片大好,可那西夏郡主两句话又扭转了形势,变被动为主动,听话音好像皇帝有短处被人抓住了,他想了解下以便为皇帝解围。
“马大人,此事说来话长,都是陈年旧事,你们最好回避一下,否则……”见喜当然对当年皇帝与西夏和亲之事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皇帝迫于当时严峻的形势有被逼婚之嫌。可毕竟是利用了阿蛮公主从中斡旋,而且回绝时态度不够坚决还收了人家的嫁妆,皇帝以为时间长了,此事就会不了了之,谁想到今天人家打上门来兴师问罪,让人家一等十年,皇帝理亏当然无话可说了。
“那…还请喜爷指点!”马扩一看见喜一副准备为他默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