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濒临崩溃。
古语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女真人虽然不懂的这个道理,但是过惯了挥金如土的日子。现在让他们重回山林狩猎、种田是不大可能了。南朝现在他们暂时是不敢想了,可还有渤海、汉族、契丹和鞑靼人让他们欺负,所以对他们的压榨日趋严重,却又导致大量的人员逃亡,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啸聚山林走上了反抗之路。
与此同时,金国的统治阶层也随着此次南征的失败而重新洗牌。吴乞买一系皇长子完颜宗磬被俘,随军出征的部族损失殆尽;国相一系的宗翰部虽然带回了南朝皇帝,可兵力同样损失严重,宗翰几乎是匹马逃回;太祖阿骨打一系死了翰离不这个重要人物,完颜兀术所部也受到了损失,但编制基本完整,反而超越了国相一系的宗翰,屈居第二…
“现在南朝秦王即位,大肆整顿军队,在河北与云州部署了十万新军,正日夜加紧训练,似有犯境之意,还请陛下早作准备!”如今各路元帅全部回到了上京,吴乞买召集勃极烈大会就当前形势进行商讨,右军副帅完颜宗辅言道,他一直领军驻守燕京。
“由于年前征战,抽调兵力过甚,各地多有反叛,阿疏数次领兵骚扰上京,威胁京畿地区安全,其已有做大之势,还请陛下早调军队进剿已除后患!”完颜宗本随后说道。
“陛下,现在各地由于百般筹措军资,以致粮食匮乏,春荒已显,如不妥善赈济,恐怕会引起部众逃亡!”完颜希尹言道。
“哼,我多次谏言南朝不是无人,切不可轻易再起刀兵,可你们一意孤行,导致大败,损失大批青壮,途耗粮饷!”谙音勃极烈完颜斜也说道,他虽然神丹吃着,可身体却一日日的虚弱下来,几句话说完已是额头有汗。
“那依都帅之意当如何?”宗翰曾力主进攻南朝,斜也的话他听了自然觉得刺耳,面色阴冷地说道。
“速以南朝议和…”斜也瞪了宗翰一眼说道,自己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军事统帅,这小子却跟自己三番五次的叫板,不由的怒上心头,可话说了一半,便喘不上气来。
“都帅之言有理!”完颜希尹接过说道,“如今南朝新帝即位,此子极擅用兵,我大金屡败其手,此次其未乘胜追杀我军,皆因其位不稳,只要他缓过手来必会对我大金用兵,不如早作打算与南朝和谈,以销兵戈。”
“谷神,其废帝在我大金国,南朝投鼠忌器,他怎么会轻启战端,你想得多了!”宗翰冷笑着说道,他也发现自退兵后,完颜希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不似从前,总是与自己的意见相左。
“粘罕,正是因为其废帝在我大金才会如此,现在南朝朝野一片杀声,皆主张对我大金用兵以报国耻,而赵二一向好战,他正可利用迎回废帝之事挑起战事!”完颜希尹说道。
“那我就杀了废帝,看他还有何理由!”宗翰眼睛一立说道。
“哼,那我大金就永无宁日了!”完颜希尹冷哼一声道,“赵二巴不得我们杀了废帝,即替他除去了后患,还给了他出兵的充足理由,而大太子等人恐怕也性命难保!”
“他敢害了大太子,必灭其国!”听罢宗翰也知自己刚才失言,宗罄可是皇帝的嫡长子,大宋就是为了报复也会杀他,可话已经出口难收,也只能硬挺了。
“他有何不敢,难道你忘了其下达的必杀令,‘凡入汴京者皆杀,不受其降’,大太子能活下来,全是侥幸,如今儿郎们听到炸响,看到其帅旗无不惶恐,全无战心!”完颜希尹说道,近二十万人出兵能够全身而退者十不足一,幸存者皆如当日的蒲家奴,说他们惶恐已经是高抬了,两军再遇只怕不战即溃。
“我们大金立国二十余年从未遭此大败,折损数员大将,如今其屯重兵于云州和河北,燕京两面受敌,且威胁中京,而兵无战心,粮草短缺不宜大战!”完颜宗干也说道,持续半年的征战虽从南朝有所缴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