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梅园,在见喜的陪伴下走向露园,刚进园便看到朱淑真独坐在廊下,呆呆的望着空中的半月。赵柽心没来由的一痛,按说两人还在蜜月之中,但是他却丝毫找不到那种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感觉,但是他为了遮人耳目,却不得不逢场作戏,在外人面前摆出一副欢喜的样子,而在无人之时,两人真正做到了相敬如宾,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未有亲昵之举。
“真儿,入夜了,回屋休息”赵柽上前说道。
“王爷,妾身想在外边坐会儿,您陪陪我好吗?”朱淑真施了个福礼,轻声说道。
“好”看着朱淑真愈见憔悴的脸,赵柽不忍拒绝,脱下披风为她披上,挨着她坐下道。
“王爷离京在即,妾身已经将王爷所需之物整理好了,明ri看看还缺什么,妾身再添置”朱淑真身子颤了一下,王爷还从未对自己有如此亲昵的举动,惊异地看了王爷一眼轻声说道。
“多谢王妃了,这次是我连累了你,让你独居厩”赵柽苦笑着叹道,这次离京,皇上未提让他携眷赴任,那么自己就不能带她同往西北。
“王爷,您再向娘娘说一说,让妾身随身服侍王爷”朱淑真瞅着赵柽说道,它也知无望,但是还心存一丝侥幸,
“唉,不要难为娘娘了,京官外放都不准携眷上任,我以亲王身份出知西北,已是破例,更没有这个道理,待西北安定下来我就回京”赵柽摇头道,这个规矩就是对官员不放心,以家属为质,对他不放心的人更多,是没有办法说得通的,朱淑真不觉难过垂下泪来,赵柽只能柔声安慰,其实只有他心中明白,自己这次一旦离开,再回来就不知道猴年马月啦。。
“是妾身的要求过分了,我会在京中安心等待王爷回来的”朱淑真强作欢颜道。
“嗯,以后府中的事情就要靠你打理了,如今我在京中树敌颇多,大婚前他们不会将你如何,但是我们成婚后,我离开厩鞭长莫及,那些小人恐怕就要将帐记在你的身上,所以尽量少出门,免得生出是非,有什么事情待我回京后再做计较”赵柽满含歉意地说道,自己一番折腾下达到了目的,但后果却要一个无辜的弱女子承担,好像太不男人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我们既是夫妻便是一体,王爷不必为此愧疚,妾身知道王爷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妾身岂会怕那些宵小弄事,丢了王爷的脸”朱淑真抬头看向王爷说道。
“呵呵,真儿有如此豪气,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刮目相看了”赵柽却没想到朱淑真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不禁赞道。
“那么说王爷过去一直认为妾身是个事事都需他人做主的弱女子喽?”朱淑真嗔怪道。
“嗯,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不过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赵柽想了想说道,他也想看看这个充满幻想和激情的诗人能不能担起点责任,“府中长史是皇城司派到府中监视我的,门房的刘老头、厨房洗菜的厨娘李妈、计司的王管事都是他安插的眼线。赶车的年九是东宫的人,圃的曹晖是相府的探子。。。另外府前街上除了绸缎庄和百味楼是府中的产业,其他铺子十有七八都是各处人安排监视我们王府的,所以你以后做事说话都要时时小心,切不可让他们抓住把柄”
“啊?”朱淑真惊道,“王爷,那我们在府中的一举一动岂不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
“不错,我们每天吃得什么,做了什么,我每ri睡在哪里都会被人监视,所以切不可掉以轻心,即便身边的人也不可事事告知”赵柽点头道。
“连我从娘家带来的人不能说吗?”朱淑真没有想到府中会有这些事情,真是事事惊心。
“你身边的nai妈便是个探子,她早就被人收买了,只不过我怕引起你的误会未曾向你提起罢了”赵柽苦笑着说道。
“啊,nai娘自小便陪在我的身边,最是疼我,怎么会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