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问下王爷,这座园子不比他处,免得王爷不喜!”梅园中藏着王爷的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见喜也不敢擅自做主,赶紧说道。
朱淑真这会儿也算明白了些府中的规矩,起码知道了王爷在府中的权威,没有人敢违拗他的意思,包括自己,听见喜如此说,便知道他是真做不了主,也不再提起,随见喜进了王爷书房,她那些丫鬟、nai娘却都被留在了外边,不准入内。
朱淑真踏进王爷的书房,给她的感觉就是这真是书房,数排齐人高的书架摆的满满当当,可最惹眼的是王爷在墙上手书的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奋斗,那气势将皇上的那幅手书都盖了过去。她上前随意看了看,书架上除了经史、兵法一类常见的书籍外,各类杂集却占了大半,朱淑真随手拿出一本前朝人的游记翻开,发现书中不但被勾勾画画,还写满批注,显然是仔细读过了。
“这些书王爷都读过了?”朱淑真翻看着问道。
“是的,王爷自六岁便开始读书,至今不缀,即便是征战在外也是书不离身,您翻看的书架上都是王爷八岁前读的!”见喜面带自豪地说道,仿佛说得是他自己一样。
“王爷六岁便开始读这些书,八岁就读完这么多书!”朱淑真有些不信,又拿出一本却是有关桑田稼穑的农书,“王爷幼年便看这些农书,不学子集吗?”
“王妃,是的,王爷那时在襄邑旧府,为了经营好庄子,读了很多农书、水利方面的书,子集只是偶尔看看!”见喜说道。
“子集偶尔才看,这是为何?”朱淑真纳闷了,子集是读书人的入门读物,王爷幼年不读这些,却读杂书,真是奇怪。
“呵呵,那些书王爷说是给那些学究看的,看多了反而无益!”见喜笑道,“我告诉您,王妃您千万不要告诉王爷,他只在睡不着觉的时候才看这些子集!”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睡不着觉的时候才会看?”朱淑真想了想道。
“因为王爷他一看这些书就想睡觉啊!”见喜憋着笑道。
“噗!”朱淑真也忍不住笑了,“王爷拿这些圣人之言当安神药啦,亏他能想的出来!”王爷还没来,只能由见喜陪着,想想赵信偷着跑了,把王爷抛弃了,他憋屈的直吐血,可自己也憋屈,他虽然知道王爷对眼前这位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王爷哪天再一不高兴跑了去找赵信,王妃现在受到冷落跑到娘娘面前去告状,那后果就更严重了,他得想办法将二人稳住,起码能相安无事,现在只能软的硬的一起来唬住王妃,劝住王爷,为了他们夫妇自己这个奴才当得容易吗!
“自离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朱淑真忽然发现几上放着一张信笺写了词,看罢不禁读出了声,这小令语言自然朴实,但又婉曲柔媚,充满诗情画意,读来韵味悠长。
“人去也,人去也。。。”朱淑真眼前仿佛看到王爷站在溪边,看着友人沿溪而行,渐行渐远,可是小溪曲曲折折,高山重叠阻遮,挡住了他的视线,终于看不见远去的身影,只能将离别的沉痛之情,全凝聚在‘人去也’这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叹之中。
“王爷您回来了!”正当朱淑真沉醉在词意中时,忽听见脚步声响,她赶紧擦去眼角的两行清泪施礼道,而眼前的王爷比几ri前更加憔悴清瘦,正如词中之人走了出来。
“你是怎么啦,哭什么?”赵柽纳闷地问道,自己一句话还没说,根本就没招惹她啊!
“王爷病了,为何不告知妾身,我也好床前侍药!”朱淑真扶住王爷说道。
“哪里有病,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累了,你多想了。”赵柽对她的亲热举动有些手足无措,从朱淑真怀里抽出手道。
“王爷每ri如此cao劳,赵侍卫长又杳无音信,身边无人照顾,就让妾身搬过来侍奉王爷!”朱淑真怯生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