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哥坐下接过亲兵递上的水壶和午餐,水是河里打的河水,吃得还是昨天仓促之间抢的人家的,烤的半生不熟没点咸味的羊肉和两张干饼,闻着从对面飘来的香气,察哥吃了两口更觉难以下咽。
“自己的下一步将怎么走呢?”不知道哪位名人说过,‘肚子空了,脑子就会多想些事情’,察哥也不得不想下自己的将来。如果战死就简单了,封妻荫子,风光大葬,不用考虑啦;如果活着回去,可自己损兵折将,如何向皇帝交待,就算命保住了,只怕也只能被削官罢职幽禁府中,再无出头之ri;如果今ri被俘,那将是什么结果呢。。。
大家虽然不知道王爷又搞什么鬼,但还是出于对王爷无比的信任,坚决执行了命令,迅速集结,只留下一队人马备勤,防止夏军突然袭击,其余人全部下马休息。战斗一打响,赵柽就把内卫中队的这些厨子、医生、打杂的,包括见喜都编入了后勤支援中队,负责伤员的救治、看守俘虏、收容散兵等任务,战斗的时候他们就是在后边跟着跑,等休息的时候就轮到他们忙了。
“二爷,累了,先喝口参汤压压饥!”见喜吩咐一帮人迅速将王爷的专属座驾赶过来,搭起一座凉棚,摆上胡床、矮几,摆上了凉茶,水果,伺候着王爷擦了手脸、漱了口,递上一碗还温热的参汤。
“呵呵,见喜累坏的是你,看你走路的样子像个大鸭子,让你在连谷跟着大军走,非不听,这回知道滋味了!”赵柽接过参汤笑笑说道。
“嘿嘿,我这人天生贱命,一天看不到王爷就心神不宁,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见喜站在赵柽身后笑嘻嘻地说道。
“好了,不要跟我装了,你身上的肥肉到能熬出十斤油啦!”赵柽拍拍见喜的肚子说,“参汤我一碗就够了,剩下的给伤员送去!”
“王爷都吩咐了,还愣着干什么!”见喜知道王爷的脾气,虽然心中有些舍不得,但是不敢不听,吩咐人送去伤兵队。
“咱们的伤亡怎么样?”赵柽喝了口汤问见喜。
“二爷。还好。伤了二十多个,暂时还没死的,不过有几个伤的太重,就是救活了,恐怕也得残了!”见喜看着王爷的脸se小心地说道,他知道王爷最怕听到的就是伤亡数字,可又不敢不如实禀报。
“嗯,让他们好好照顾,尽快送到太原大营,那里条件好些!”赵柽面se平静的说道。但心里还是难受,他心里十分清楚打仗就得死人,就得有人受伤,“对了。今天抓住几个质子军,身份查明了吗?”他又问道。
“二爷,今天发了,抓住了三十七了,加上前两ri捕获的八个有四十五个了,而且身份都不低,家族中皆有人在朝中为官,其中既有城主这样的中等司的小官,也有军司、刺史之类的上等司官,多为家族继承者!”见喜立刻换了副面孔。jian笑着说道。
“嗯,把他们都看好喽,找个机会迅速送走,这事可以交个商队的张确去办,毕竟咱们出面让人知晓不大合适,先让他们接触着,具体价码再定,再好好查查,别漏了大鱼,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赵柽点点头说道。心中琢磨着察哥怎么将这么多大佬儿的子弟收入自己的亲军啊,按说他身为臣子,即使皇帝哥哥心疼他,给他特派亲军,恐怕也不会放心将这么多高官的子弟搁在他的营中。受其控制。这种怪现象的出现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就是察哥不安分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忠心侍君的乖弟弟了,而是生出了不臣之心。
赵柽想了下这种解释也最为合理,当代夏主是察哥的异母哥哥李乾顺,这个人十七岁亲政,但是这个人与前几任不同,他不是个开拓之君,而是个守成的主,一边倒的投靠了辽国,在政治上依附于辽。对宋则采用和解政策,为了与宋朝罢兵,不惜处死了曾为梁太后策划扰宋边境的嵬保没、令结讹遇二人,希望维持现状过那种安稳的小ri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