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是大才,转战千里,不但攻破要地,还全身而退,二千追兵不费一箭一矢,弹指间便被这滔滔大水吞灭,不得不让下官敬服啊!”参军王瑾躬身说道,夺下葭芦寨后,赵柽便让他主持这里的军政,毕竟这里是自己的退路不容有失。
“呵呵。。。”赵柽苦笑一声,没有接话,想想昨天的事情,他还后怕不已,自己太小瞧这天地之威,苦心经营多年的襄邑军险些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念给毁喽,以后再也不能干这种事情啦!
昨日赵柽带着襄邑军冒着暴雨,刚刚狼狈的进了葭芦寨,山洪就下来了,追入谷地的夏军前锋营二千余人却没那么好的运气,一见下起了大雨也意识到了不好,想掉头回军免得被困川谷,等前军变后军调整好队伍时已然晚了,洪水来的太快了,连人带马尽数被山洪卷走,生还的希望几乎就等于零,如果自己在慢一步,跟他们就是一个下场,只不过是毫厘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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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字无广告第一百二十六章毫厘之差
如果按常人的思维模式,反应模式,遇到这种情况,多半是选择慌不择路的猛跑,但是那样反而跑不了。全文字无广告所以赵柽冷静的分析了利弊后,决定赌一把,让自己的士兵下马缓行,在夏军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行军,好像故意在此等着他们追上来似的。
其实这就是玩的‘心理战’,这种玩法也不是什么新样,像诸葛亮的空城计、李广的疑兵计、二战时的诺曼底登陆战、阿登突袭战等都有心战的影子,你不能说人家上当的一方傻,只能怨你没看透其中的奥妙。所以做一个军事统帅,不但要熟知战阵,还要做一个能深刻洞察人心的‘心理学家’,这就如同下棋,对手看一步,你要能看两步或者更多,让他猜到你下一步怎么走,却看不透这下一步后边怎么走!
夏军在两个多月的时间中和襄邑军接战十余次,大战也打了两场,未尝一胜,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被人家耍了个够,损兵两万之多,人家还到他们老窝来了个十日游,顺便给他们搬了家。几番下来,弄得夏军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襄邑军不逃不避的反常行为,反而让夏军捉摸不定了,不敢贸然向前,因为按照一般人的逻辑,人只有有强大的后盾,有把握时,面对危险时才能如此沉着冷静。现在只见襄邑军帅旗和腾龙、迅狮的营旗,偏偏不见飞虎、捷豹的踪迹,这下夏军更加相信,附近肯定有伏兵,这些人是引诱我们进入他们圈套的,绝不能轻易犯险。
另一个原因是赵柽也实在是舍不得抓到的那些工匠。一个好士兵两三年可以训练出来,但是要培养一个工匠三年五年只能算是刚入门,能成为一个好工匠要需要多年的实践积累,丰富的经验,所以这些人都是宝贝。
现在自己襄邑的工坊生产能力已经饱和,要增加枪械产量,只有扩大规模之一途,而熟练的工匠便是发展的瓶颈,所以他此战的重要目标之一就是掳掠这些人才,西夏在铁器的制作冶炼方面一点也不比宋朝差,他们制作的牦牛角弓、西夏箭、瘊子甲等都是精品。所以这些工匠只要稍加熟悉,便能上手,而且成本低廉,不用支付工钱,只要管吃住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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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邑军在前,夏军在后,两军相距一里之地,从上午一直就这么跟到了下午,他们快,夏军也快,他们休息,夏军也不敢休息。都说诸葛孔明唱空城计时,流汗三升,司马懿退兵后虚脱的站不起身,可见这大人物也是紧张很。
赵柽边走边和大家说笑,时不时抹一把脸上的汗,他算是理解诸葛亮为啥坐在城头了,他是腿软站不起来,自己虽然面上谈笑风生,腿肚子也发软,汗流的没有一斗,也有八升了,他也怕啊,怕夏军中真冒出个‘二杆子’不顾一切的冲上来,那自己就露馅了。
天阴沉沉的,空气潮的好像能拧出水来,空旷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