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军有令,第一踏上城头的,转为正军,赏银百两,马两匹,橐驼两头,有不遵号令者,妄自逃跑者杀无赦!”一队传令兵骑兵从中军冲出,边跑边高声宣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撞郎令是夏军中最底层的士兵,甚至地位不如干杂役的负瞻兵,能够转正便是一步登天了。
“吼、吼。。。”撞郎令们以自己的声嘶力竭的吼声表达着自己的兴奋,这时激烈的鼓声响起,炮灰儿们以百人为队,结成是个方阵慢走变成了快走,又成了小跑,一往无前的奔着‘理想’冲了上去,队形再次变换,成为一个个锋矢阵。
‘轰’冲在最前边的夏军士兵,在距城门还有三百步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城墙前的一道土墙被推开,紧接着伴随着火光的一声巨响,一个小黑点向自己的队列飞来,小黑点在他眼中越变越大,可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分辨那是什么东西,就听到一串的惨呼,他扭头一看自己身边同伴的脑袋不见了,而身后的人躺倒了一串,有的胸腹被洞穿,有的捂住胳膊抱着腿躺在地上惨叫,可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个杯口大的铁球在向前蹦跶了几下后陷在了泥土中。
“这是什么东西?”他还没从震惊中醒过劲儿来,就又听到一声巨响,他只来得及下意识的举起盾牌护住头脸和前胸,就觉得一阵大力撞击在盾牌上,可以抵挡住劲矢的硬木盾牌仿佛变成了一张纸,瞬间就成了碎片,接着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臂骨和胸骨的碎裂声,眼前一黑,身体摔在刚刚融化的冻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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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臼炮队,目标夏军弓弩队,距离三百步,开弹!”赵孝观察着夏军的情况,不知道是初战的兴奋还是因为紧张,声音略发颤抖的吼道。
“开弹,三百步!”接到命令的臼炮各个炮兵组,组长大声的重复着队长的命令。
“装弹完毕!”一名弹药手,将一包用麻布紧紧包覆的火药包塞进大肚子炮膛,挡上一块与炮膛口径相仿的薄木板,另一名弹药手迅速把一颗炮弹用麻布裹紧,插上信管塞进炮膛,然后高声报告。
“装填完毕!”组长将引信插入炮尾的点火孔,尖尖的信管穿透包裹火药的布包,他大声向队长报告。
“放!”赵孝手中的红旗一挥,吼道,各个炮位上的点火手迅速上前,手中的火把在插在炮尾的信管上一燎,信管喷出呲呲的火星,所有人立刻捂住耳朵大张着嘴,蹲在地上埋下头。爆炸声后,他们顾不得察看战果,清膛手立刻上前,用手中蘸水的刷子在炮膛中狠狠的捅了几下,另一人马上用干布将炮膛擦干,这样做是为了熄灭炮膛中的火星和清理火药燃烧后的残渣,虽然繁琐,但是却是必不可少的。
臼炮虽然射速慢,但是威力大,在四百步的距离上可以发射十斤的弹丸,轰鸣声中,足球大小的炮弹腾空而起,信管中的火药被发射药点燃,喷着火飞起十几丈高后成抛物线落下,在离地面一两尺高的地方爆炸,破碎的弹片,填在弹丸中的碎铁屑在火药的刺激下四散纷飞,在炸点周围十步以内的夏军弓弩手不分个高个矮非死既伤,没死的也被巨响和眼前的惨状吓得呆若木鸡,立时在方阵中出现了几个巨大的空洞。
赵孝指挥着臼炮分队压制敌方的弓箭手,赵耻接过部分指挥权,指挥速射炮分队向挺进的撞郎令进行拦阻射击。实心弹虽然威力大,穿透力强,但是也存在攻击面窄的缺点。撞郎令们被吓的不轻,想掉头,后边却是手持弓弩的督战队,后退者立刻被射杀,前进是死,后退是亡,逼着他们不断向前。
“目标步军,霰弹,二百步!”赵耻作为作战参谋,对这些还是了解的,观察了下敌情下达命令,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达到每个炮位。炮手们立刻换上了霰弹弹筒,这家伙装药二斤半,里边是黄豆粒大小的铁丸二百多颗,从炮口打出去可以在二百步外形成四十步的扇面,可以有效拦阻进攻的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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