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嫁,往往因礼仪不合新规定,衙役、闾胥就来兴师问罪,丧葬仪不合,死者不得入土。蔡太师喜欢穿青色衣服,称为太师青,百姓如果穿这样颜色衣服,那就是与礼仪不符合,对蔡太师不尊重。同样道理,黄色,金色,紫色等衣料服色也有禁令,布店卖什么?门可罗雀,工匠失业,税收无着落。
“娇云溶漾作春晴,亲偕后妃出凤城。景江一派来紫禁,潜渊苍穹远相萦。”赵佶御笔刚落,赵楷便已吟出,“父皇写的好诗啊,此时此地此景全入诗中啊!”
“哈哈!”赵佶听着如潮马屁,大笑不止,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笑脸盈盈,可忽然发现人群中的大儿子赵桓却是愁眉不展,“桓儿,此景不美吗?”他关心的问道。
“父皇,此地甚美,却过于奢侈了!”赵桓躬身说道。
“大哥,现在国库充盈,百姓安乐,旧宫太过狭窄,父皇只不过稍稍扩建,怎能说的奢侈!”不等赵佶说话,赵楷抢先说道。
“哼!”赵佶面色不虞,甩袖前行,赵楷赶忙扶住父亲向前,丢下失神的赵桓,他看着这新落成的延福宫,东西长度与大内旧宫相同,南北稍短。东至景龙门,西至天波门。宫设东西二横门,分别称晨晖、丽泽。宫由七殿十五阁组成,还叠石为山,凿海为池,疏泉为湖,满布珍禽异兽、名贵木,幽境宛若天成。城外浚濠,水深三尺,架景龙,天波二桥,桥下叠石为园,引舟相通,名为景龙江,还在景龙江到封丘门之间,夹岸种植奇异木,殿宇比比对峙,自己说奢侈难道不对吗?
“桓儿,走!”正当赵桓难过之时,一个轻柔的手轻拍了他一下。
“母后!”赵桓惊诧的回现是皇后郑红梅,赶紧施礼。
“今日新宫建成,你父皇兴致颇高,你就不要扫他的兴,惹他不喜!”郑红梅柔声说道。
“谨遵母后教诲!”赵桓恭敬地答道。
“桓儿与我们同游!”郑红梅看他的样子,恐他在皇面前失礼,让赵桓与自己同行。
“谢母后!”赵桓看看左右都是自己的姊妹,各个游兴正浓,指指点点,欢声笑语不断,可他却倍感孤独。
“唉,不知道如果柽儿在此,会如何呢?”郑红梅看了一眼几乎与自己同高,若即若离的跟在自己身后的赵桓,又看看前边的与皇同行的赵楷想,“现在朝中立储之声又现,呼声最大的就是这个皇长子,可皇对他似乎并不喜欢,而是更倾向于三皇子赵楷,却不知道柽儿在官家心中有多少分量,多年未见,是不是早已将他忘记了…”
赵佶忽见前方池岸弯弯折折,自然天成,富有野趣,池水像明镜,照出树影、影、山影、云影,以及种种建筑的形影。池水本无色,但色彩却因此而更丰富,更动人。树间,莺声宛转,紫燕双飞,百禽和鸣。水中鸳鸯双栖双守,鸥鹭因船行而惊飞,池有泉水声、鱼跃声、鸟鸣声,人们的欢笑声,汇成了美妙的天籁之声。池面虽然广阔,但布局时注意用小岛、曲桥、石舫、溪径来划分水面。
赵佶信步顺着曲桥走石坊,“好景,此处虽开阔却能给人以清澈、开朗的感觉,堪称是‘大胆落墨’的大手笔啊!”迎着春风,他看着宽阔的水面说道。
“官家可是有诗?”紧随其后的梁师成赶紧前送纸笔道。
“龙德宫修已庆成,秘扃斋洁奉三清。蓬莱未足为珍异,千百楼台绀瓦明。玉宇深严洞户扃,小山松柏四时青。绕栏下瞰溪流碧,恰似仙都一画屏。”赵佶挥笔题诗,美丽的景色,飘逸的法,让他陶醉了。
“官家谢谢脚!”梁师成看皇痴迷,马命人摆茶水,点心,让他小憩。
“嗯!”赵佶对这位新人很是满意,那杨戬虽然乖巧却年纪大了,跟不自己的脚步了,“师成,那鼎可是周鼎?”他忽然发现石坊边摆着一只铜鼎问道。
“官家好眼力,这乃是前日回京奉职的沧州通判何正通所献,小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