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增加点收入!”见喜见王爷为钱上火,忍不住地劝道。
“不行,佃户们土里刨食,一年也剩不下几个钱,咱们再加地租于心何忍啊?”赵柽想都没想就把见喜的这个建议给否了。
“二爷,那就把匠坊先停一停,减少点产量,现在库房里都堆满了收割机,而这个光是工钱和料钱就是不小的开支!”见喜又出主意道。
“不行,用不了几天,咱们的大笔订单就会到了,到时候只怕这点库存也卖不了几天,明年我们就能有盈利了,这个不能停!”赵柽又给否了。
“二爷,你的钱够多了,这么折腾那么闹腾都了,现在只能当东西了!”见喜无奈地说道。
“是吗,你看这屋里那个值钱,你就拿出去当,那两只小王八不是挺值钱吗,你把当了得啦!”赵柽觉得见喜说的有趣,指着窗台上的两只绿毛龟说道,心说我堂堂兖王爷,千年后的穿越人士要靠当家当活着,还不让后来者笑掉大牙啊。
“切,二爷你想的美,当铺不收活物,白给人家也不要,那个琉璃缸倒是还能换几百贯!”见喜知道王爷逗他,故意赌气说。
“琉璃玻璃,玻璃琉璃···妈的,这不正是黄土变成金的东西吗?”赵柽听完见喜的话,又犯病了,面带痴色喃喃地说道。
赵柽坐在议事堂中,两边是管事和几个县衙派来的税官,他是老神在在,几个税官却是战战兢兢,他们说明了来意正等着王爷的下文。
宋朝实行的是主客户的户籍管理制度,客户一般不是地主的私属,也被编入户籍,成为国家的正式编户,在历史上算是一个进步,但是他们却要交纳身丁税和负担夫役,而且部分客户直接负担夏、秋二税。即使不直接负担,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东家会提高地租将税赋转嫁给他们,虽然现在丰收在望,但是他们的担心也更甚,不知道新东家会怎么办。
宋代仍沿用两税法。夏税所输纳税物,一般折为布帛,故夏税所输者,也称为“税绢”。由于两宋屈服于北方的辽、西夏、金等国,每年都要“送”出许多强制帛;同时,在对外贸易和赏赐官员时都需要很多丝绸,政府对丝绸的需求极大,因此,制订了“丁口之赋”和“杂变之赋”。它们常用绢代赋,有”身丁绢”之称。此两种赋税都必须“随同两税输纳”。在这些税赋中,丝绸占了当时官府丝绸总收入的一半。两宋时,两税的税额表面上变动不大,但制订了诸如“和买绢”之类的附加税。
到了本朝蔡京改革“盐钞法”之后,预买已经演化得面目全非,官府不仅不支付占绢价七分的盐,甚至连占绢价三分的钱也不支付了,并且把民户上交的绢匹重量由12两匹,硬性增加到13两匹。至此,预买已经完全成为两税的附加税,目的只有一个――搜刮民膏。
更为可悲的是,随着预买转化为“白著”白取,民户将两税应征的谷、帛折算为现钱上交,就叫折变,其实就是现代常用的支付手段货币化。但是宋代的折变其实并非这般简单。根据需要,朝廷也可要求民户将应缴纳的现钱折变为谷、帛支付,或者命他们将粮谷与布帛相互折换。更有甚者,百姓须先将甲物折变为钱,又将钱折变为乙物,再将乙物折变为钱之后上交。
这样折变下来,民户实际交纳的赋额达到正常额度的二倍以上,结果同样是加重了百姓的税赋。官府也每每利用折变,从物――钱关系转换中渔利。民户经过“折变”的几番“洗礼”,一些终年劳作之人甚至落得个毛干爪净的结局。
赵柽考虑良久,周围方圆十里的土地基本上都被他买了下来,生活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赵府的佃户,如果税赋合理,他不反对官府向他们征税,也希望佃户们缴税,毕竟在现代社会依法纳税也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是现在佃户们负担的税赋已经明显超越了他们的承受能力,根本谈不上合理,准确的说应该是苛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