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和李丽质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孩子……
听到王鼎这话,李世民把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身后的靠背上,低声说道:“宗正寺那边是什么意思。”
王鼎小声说道:“宗正寺对长安令和长乐公主的议论很多,甚至有人说李正根本不喜长乐公主。”
“李正不喜长乐?”
李世民颔首说道:“若是李正真的不喜长乐,也不会把小兕子和稚奴照顾得这么好,青雀也会看得出来。”
王鼎点头,“老奴也这么觉得,若是长安令真的不喜长乐,说不定当初就会对这门婚事顽抗到底了,就像是当初的五姓招揽,长安令可是没有丝毫的动摇。”
注意到李世民看自己的眼神,王鼎又惶恐地退后一步,“是老奴多言了。”
李世民低声说道:“你没有多言,你说得很对,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动摇李正的。”
有些人可以控制,有些事情也可以拿捏在手里。
李正此人油盐不进,若是不能真正地控制李正,李世民打心底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李正。
而且如今的李正越来越富有。
真到李正富可敌国的那一天,李正会壮大到什么地步。
收起思绪,李世民长出一口气说道:“你去宗正寺把李孝恭给朕叫来。”
王鼎点头道:“喏。”
戴胄去世的当天下午,李世民召见了宗正寺的李孝恭。
王鼎一直守在甘露殿安静地听着殿内,当今陛下与李孝恭的对话。
长安城内,段纶又回到了长安城。
这一次随着段纶而来还有数百名士子。
这些士子也是跟着自己脱离世家的。
走在朱雀大街上,段纶带着这些士子来到自家的院落中。
许久不回来的家中,空落落的只有几个仆人收拾着这里。
和高密公主的婚事就是一纸婚约而已。
虽说自己也是一个驸马,但也名不副实。
只有段纶自己明白这门婚事有多么地虚假。
段家也是有些底蕴的。
段纶从自己的府邸中取了一些银钱,光是养着这几百名士子作为门客还是很有压力。
安置好这些士子之后,段纶又找到了在长安的许敬宗。
如今的许敬宗也蓄起了胡须,段纶看着他说道:“许兄,好久不见了。”
许敬宗也看着他说道:“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段纶低声说道:“长安令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两人各自问了一句,也相视一笑。
段纶说了这些日子他在关中各地看到的情况。
许敬宗也向段纶讲了这些日子长安的情况。
段纶拿出一份借条说道:“我打算向长安令借一些钱。”
许敬宗接过这份借条,“你要借五万贯?堂堂段家已经沦落到这一步了吗?”
段纶低声说道:“我知道长安令这个人,想要借钱就要写借条,我也不想白欠长安令的。”
许敬宗收起这份借条说道:“我会和长安令说的。”
“多谢。”
等段纶走了之后,许敬宗推开身边的女人,起身站在楼台上,看着平康坊街道上的路人。
戴胄去世后的第三天,李正坐在村口看着一队人从泾阳的路口路过。
那些人穿着一身白衣,扛着棺材。
是给戴胄送行的。
大牛站在李正的身边,看着老师拿出两个杯子,又拿出了一壶酒。
给两个杯子把酒倒满。
平日里老师都是不喝酒的,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李正把一个杯子放在自己的面前,另外一个杯子放在石桌的另外一端。
举起杯子,李正朝着远处的那队为戴胄奔丧的人敬了一杯酒。
大牛小声说道:“老师,学生还记得当初戴胄老先生来泾阳质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