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李正干笑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客气一下而已,太子殿下莫要当真。”
李承乾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太子殿下吃了吗?”
本想甩袖离开的李承乾收回心神,“倒是还没。”
“在下正好也没吃,我看太子殿下打了一些野山鸡不如咱们搭伙?”
“搭伙?”
“就是一起做饭吃饭的意思,你出食材,我出手艺。”
李承乾的神情稍有缓和,“也好。”
好久没有吃叫花鸡了,李正从李承乾的猎物里挑了几只野山鸡。
李承乾一直在一旁观察着李正。
他生火立灶的手法非常娴熟。
把裹了干荷叶的野山鸡糊上泥,放入火堆里煨着。
火上架着的锅,锅里煮着汤。
一旁的铁架上烤着羊肉串。
“青山绿林相伴,一间小屋,又没有那些喧嚣,李正你很会过日子。”
李正一般照顾着火候说道:“我只是不委屈自己而已。”
李承乾再次追问道:“有一事我很不解。”
“太子殿下请讲。”
看着李正细心烤着肉,李承乾问道:“李正你是真的对仕途失去信心了吗?”
李正用蒲扇扇着炭火说道:“我对仕途从来就不感兴趣,这话魏王已经问我很多遍了。”
“可是!”李承乾开口又问道:“你要娶丽质,你没有足够的门第,宫中意见颇多。”
“太子殿下,羊肉串好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啊?”
话说到一把被李正的一串羊肉串打断,李承乾犹豫地接过羊肉串。
“尝尝。”李正再次说道。
咬下一口羊肉,李承乾细细品尝着,“味道很不错。”
李正把火堆里煨着的叫花鸡拨出来,拨开荷叶放到李承乾面前说道:“尝尝?”
吃下羊肉串,食欲就打开了,李承乾用小刀割下一小片鸡肉放入口中,“嗯!真好吃。”
几口酒水下肚,两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李承乾喝得有些醉,感叹着说道:“李正,你知道吗?这个太子之位真是如坐针毡。”
“太子殿下多想了。”
李承乾醉醺醺地说道:“我没多想,父皇对青雀很好,可是孤呢?”
李正喝着羊肉汤说道:“太子殿下,你这是被迫害妄想症。”
“被迫害妄想症?”
“对,这是一种病,太子殿下你有病。”
李承乾又灌下一口酒水,“听这话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骂我。”
“……”
醉醺醺地指着李正,李承乾说道:“不过,你是神医,你跟孤好好说说这个病是这一种什么病。”
“被迫害妄想症是一种心理疾病,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心病,为人不乐观,成天想着会有人迫害你。”
李承乾苦笑道:“难道没有吗?”
“这么活着不累吗?何必这么在意他人的看法。”
“孤不得不在意,孤是太子,你李正在朝堂不知道那些纷争,在父皇眼里他青雀做什么都让父皇得意,可孤呢,孤做什么都不让父皇满意,孤做什么都是最差劲的。”
李承乾醉了,他嘴里不停说着这些年的种种。
像是把积压多年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说了好一会儿之后,李承乾的酒好像也醒了,“孤多言了,这些事情本就和你没关系。”
李正摇着蒲扇给自己扇着风说道:“太子殿下说出来之后是不是轻松了很多?”
李承乾点头,确实舒坦了不少,甚至没有想到自己会对李正说这么多,平日里这些话都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对李正却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了。
李正微笑对李承乾说道:“太子殿下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