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瑛是他父亲又能怎样?”
杨克难不惧强权,指着曹少璘大声说道:“他是杀人犯。明日一早,就要被处决。”
“我大军明日便能杀到,一旦曹大帅接管普城,我们就是法。”
“放人!”
张亦猛然一声厉喝,吓得周围一些百姓浑身一颤。
这个年代,民对兵的恐惧多过敬畏,更何况还是些成群结队跑来找茬的兵。
“你们能打进来再说,你敢来抢人,我就将他就地正法。”杨克难退到曹少璘跟前,一把扣住曹少帅的脖子,将人掐的直翻起白眼。
“住手,不要胡来。”
张亦身后的沈定,猛然暴喝道。
“你敢?”
张亦怒目相视。
“杀了人就得伏法。”
杨克难态度十分坚决,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那我好心提醒你们一下,他要是死了,你们整个城的人都得陪葬。”张亦一心想着往上爬,哪怕明知曹少璘杀人如麻,也得护着。
因为,他现在获得的一切,都是曹大帅赐予的。
“克难啊,要不还是算了,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普城首富刘老板一听杀死曹少帅,自个也得跟着被杀,终于坐不住了。
杨克难却是一副认死理、不动于衷的态度,双眼死死盯着张亦,显然是在防备对方搞袭击。
“张上校,犯法就是犯法,我是少帅也没有特权,叫他们放下枪,带人离开。”曹少璘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玩弄人心,杨克难现在表现的越正直,最后就越难收场。
对他而言,这才是人生之中难得的趣事。
尤其是看到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人,亲自解开手链,放虎归山时的苦闷表情,心里会特别舒畅。
张亦对此相当无奈,但他又不得不配合,只能点点头,扭头扫视众人,威胁道:“明日一早我就带人进城接人,如果少帅少了一根汗毛,这个城就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我不信!”
一句很不合事宜的话,突然在众人耳畔中响起。
刹那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一侧,齐刷刷看向出声的程龙,在其身侧的一众百姓,更是纷纷退至一旁,生怕被人误会他们是一伙的。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种场合胡言乱语,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乱打一顿,不死算他命大。”
被张亦唬得提心吊胆的刘老板,气得浑身发抖,本来劝说杨团长放人就能了事,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小子,竟敢横插一手,这要是惹出事端,整个普城的人都得死。
当然了。
刘老板并不在乎其他人的安危,只关心自己和他的八房妾室,以及二十多个子女。
“是。”
被刘老板请来当护院的王威虎,立即带人冲了过去。
“滚开。”
程龙猛地抬起一脚,身强体壮的王威虎便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回去,身后几个不自量力的人想伸手去接,却被王威虎撞的满地翻滚。
刹那间,场面一片混乱。
无数人跟着遭殃,连带着翻到在地。
杨克难、张亦、以及躲在一旁的马蜂见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骇之色。
这一脚,起码得有三四十年的功力,他们都没把握挡得住。
“你是什么人?”
张亦皱了皱眉,实力高强的武夫,确实比较棘手,但他带来了一队精兵,要杀也容易,五六十条枪齐射,铜皮铁骨的毛僵都不一定扛得住。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失业了,现在给你个机会,跟着我干,保你做将军,有没有兴趣?”
程龙想要在这边谋份基业,招揽张亦,远远好过马峰。
因为张亦有野心,有实力、有冲劲,马峰放荡惯了,心也不够狠,不适合招募过来做属下。
杨克难身边的老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