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白日纵酒的一汉子经过面摊。
见其打着酒嗝,趔趄着脚步,待半坐凳子上摇晃着身子,一边吆喝着老头,“上碗细面!”
未察觉不妥的他,一昂头正对上青天白日杀人放火,他那点儿酒劲,被眼前一幕吓得一个激灵的,
只坐了半边儿的他,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瞪大着因惊悚而放大的瞳孔,抖着手指着行凶之人,脱口喊出,
“杀……杀……杀人啦!”
随着一句自己惊醒自己,他人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杀人地,却只爬出不到三尺地儿,脖颈就被一细软之物紧紧地勒住!
连杀了二人,阮贞筠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处理好现场,掩盖过去自己作案留下的蛛丝马迹。
等一切都做完,他准备撤的时候,眼角却发现,地儿堆放的一箩筐的白萝卜。
当即想到了什么,他灵光一闪,随之嘴角上扬了一抹弧度……
……
“一品香出的菜吃死了人!”
“真的?”
“这还能有假?你没听说杨柳巷那老吴两口子,双双都死在面摊里么!”
“咋死了?何时死的?”
“就在昨日!县丞正查办,全城在搜捕涉嫌之人!”
“查办了一品香?”
见一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在另一人耳边低语,“一品香背后金主可是个有势力的,太守都得忌惮他几分!”
说着,他对同伴投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既然忌惮,那县丞查办的是何人?”
“要说,一品香只要推出个替死鬼来,这案子便是重重的拿轻轻的放!”明显,那人说话的时候,语气轻蔑得很。
同伴听了,摸了摸下颌,一副若有所思,沉吟一声又道,“那事落实下来了?”
闻言,那人摇了摇头,“正是听了风声,一品香的少东家扬言他们所出的菜品、果蔬无毒,怎么会吃死人。”
“那这事,一没证据证明是一品香的菜有毒致人死亡,二也不曾当众抓获凶手,这罪难定啊。”
“谁说不是呢。”
那人咂了咂嘴巴,干干地道了声,“今日午时升堂,咱们去瞧瞧便知真相如何。”
“那还等什么?快午时了,咱们赶紧去!”
见那人被同伴推了推,跟着人流向衙门的方向走去。
二人来到衙门前,已见人头攒动。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便闻得不远处传来惊堂木一声——
“威武……”
堂上见,县令曹旺德惊堂木一拍,原本各执一词、吵闹的两方,不得不暂停了争吵。
见底下的谢以禃、紫栾、杜仲伯等人,曹德在无人瞧见的后脊背,那已是紧张得汗流浃背。
身旁的县丞仍在疾笔,须臾间又递上一纸。
曹德低头一瞧,原本死灰无光的眸子,瞬间亮了亮,手中的惊堂木一拍,险些脱手飞出,
见其忙掩盖自己的失态,朝底下告状者,面摊老吴的小儿子吴三,肃着脸喝了声,道,
“吴三!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状告之人,是卖予你爹面摊的果蔬有毒而致死的?”
吴三虽是整日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但都是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大事儿没那个胆子敢,也害怕见官儿脸。
被曹德一唬,他忙磕头喊冤,
“草民爹娘确确实实,是吃了他们卖给的白萝卜给毒死的,请青天大老爷还草民一个公道!”
吴三指着杜仲伯等人,咬牙切齿的,一脸的愤然。
若是平日处理的惯例,这死了没权没势没家底的普通老百姓,原本就容易抹平。
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说白了,都是银子官司。
可惜,这吴三不依不饶地,要状告一品香卖毒果蔬害人。
一方不妥协,这事便要府衙来管。
曹德受太守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