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国一日不可无君,家一日不可无主,哀家深知先帝打下这一片江山的不易,自是不愿瞧见国之将乱的局面,那可是先帝一生的心血。
而皇上未册封后位,后宫职权哀家便是想推诿,也得先为皇室考虑不是?妹妹辛劳的这些年,如今抑郁攻心、未见何时能康复,姐姐只能暂代妹妹维持、稳住后宫。
至于朝中,自是有一众肱骨大臣相协,妹妹你就安心养‘病’吧,一切还有哀家呢。”
悫太后根本不让懿太后有开口的机会,即刻命人将慈宁宫团团围住,连一只蚊蝇都难以飞进来。
“来人,将贼人拿下!”
“速传太医给懿太后看症!”
至于‘泰雍帝’则被悫太后,以懿太后以及两位皇子皇女的性命要挟,被迫服下了软骨散,被囚禁在暗牢之中。
悫太后这一波雷霆之势,将慈宁宫众人打个措手不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太后……”
谢之秀想要冲出去救人,并未察觉身后贴近自己的一抹身影,在其冲动、欲要暴露自己之时,一手拦住她的纤腰,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熟悉的气味充斥着鼻腔,谢之秀原本还绷紧的神经,不觉放松了下来。
但,她不愿跟他走,她要救人!
见谢之秀欲要反抗自己,阿丑将其禁锢得更紧,贴着她的耳侧,压低声嗓道,“先离开,再从长计议!”
他不给谢之秀回神的机会,揽着她的腰间,趁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慈宁宫,并未察觉其二人,
与之相反的方向,从荫蔽的甬道穿行至月台避开巡逻的御卫,隐匿在太监所住的廊下家,再趁着夜色避开御卫的耳目,这才得以离开了皇宫。
阿丑将谢之秀带到,皇城闹街的一处‘蛮子门’的大宅子。
“你为何不让我救人!”
谢之秀一时怒火攻心,抬手就甩出一大耳光。
阿丑并未躲避,硬生生受下她这一巴掌。
其整张脸都被往一边打偏,肉眼能见,嘴角缓缓溢出一抹鲜红。
“你……”
谢之秀心虚自己下手过重,抿着唇一声不吭怒瞪着他。
垂下的手掌缓缓握紧,却见越发的疼。
谢之秀紧紧地攥紧自个儿发疼的掌心,想要再骂出的话已到喉间,却不觉被噎住,霎时一股委屈油然升起,她眼眶都红了。
阿丑瞧见这般伤心欲绝的她,心仿佛被钝刀之割了一口子。
他欲要上前,为她擦掉,那噙住在眼角的一滴欲要滚落的泪珠子,却被她躲避开。
那伸长的手臂,就那样生生地僵在半空,张合着嘴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之事无须你管!“
谢之秀一咬牙,并未运气,只是大力地推开了阿丑,径直要离开。
见此,阿丑一脸急色,上前两手往两边张开,用身体拦住她的去路,继续劝说,道,“你这般冲动,岂不是连救人的唯一机会都断送出去吗?”
“你知什么?悫太后对懿太后恨之入骨。别提她对四哥四嫂,更是恨不得置其于死地,两个孩子与懿太后落入她手中,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若是耽搁一分,他们便要遭罪重一分。你叫我如何冷静下来!如何冷静下来!”
“即便是如此,让你冲了上去,你能确保自己不是送羊入虎口?连你都被禁锢,泰雍帝便是多了几分顾忌,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叫我如何是好!”谢之秀歇斯底里地怒嚎出来。
人在慌乱之下,哪还有甚么主意?
偏生阿丑所说,句句都扎在她心底。
最后,她无助地跌坐在冰凉的地上,掩面痛哭——
“四哥而今生死不明,嫂嫂也失踪,大皇侄子也不见踪影,我……我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悫太后把他们都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