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祁氏委实不堪世家大妇之位。”
谢夙秉心底好笑地看着小女人小心翼翼地望着他,那双狐狸眼里的黑珠子灵动,还在狡黠转动不停地窥视他,太可爱了!
他也不逗弄怀中小女人了,省得唬着她,令他们夫妇间少了这般随意亲近,便颔首就直接回应:
“曦儿是朕的爱妃,尽管恣意些,不必拘束避讳那傅祁氏,爱妃自有朕这靠山护着!”
“嗯嗯,有万岁爷这句话,妾身才好动作嘛~”
傅令曦抬起玉臂搂住皇帝壮腰,扬起笑容软糯糯地撒着娇,且自然地拍起皇帝马屁来,顺便表个白:
“再说,妾身还是想要族中姐妹们,能如妾身一样幸运,遇上爱怜自己的良人!”
娇羞地眨了眨眼眸,她是挺同情这个时代女子的,幽幽喟叹一声,“这世俗女子嫁夫君,真真是宛如第二次投胎,若是嫁得不好,娘家又不给力,那就只能等着夫婿翁姑搓磨了……”
“爱妃莫要多思多虑。”
回搂着爱妃细腰,谢夙秉只能温声安抚,“秦老吩咐了,爱妃要多想些高兴的事,才于皇嗣发育有益。”
对于‘嫁恶夫’这一点,泰雍帝在后宫和宗室里,看过很多真实‘案例’,但他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也无法产生共情,去悲怜这等女子命运不公……
毕竟,这天下可怜人何其多!
“既然爱妃担忧姨妹们嫁得不好,待她们成婚时,爱妃再给她们添嫁,有朕的恶名在,量她们的夫婿,也不敢过于苛刻爱妃姐妹们了。”
能做皇帝连襟,也那是一种尊荣!
谢夙秉是下意识,将他爱妃能接受的亲眷,当成了他正经的婚姻亲戚,这里头,靖威国公爷夫妇自然是不在内的,谁让爱妃满嘴的嫌弃尊父嫡母。
“是哦~待妾身生下皇长嗣,她们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听到泰雍帝的提醒,傅令曦眼睛刹时锃亮,高兴起来了,“万岁爷还要去前院处理政务吗?”
这会儿还在一更天,对于政务繁重的皇帝来说,还不到休息时间。
“不去。”
一提起前院,谢夙秉刹时峻容就黑沉了三分,他这是被人堵了,又不想搭理这些泼皮,心里也惦记着爱妃,这才先回了正殿,省得被那等不要脸皮的竖子气着了。
“嗯,万岁爷?”
傅令曦奇怪的望向皇帝,察觉到他情绪突兀转为恶劣,慭慭地疑惑呓语。
“不是什么重要事。说来,这事儿,也得由爱妃来管。”
“什么事?”
皇帝愿意主动与她诉说,傅令曦自然要当个好树洞,夫妇间相处,最怕除了房里事,什么都无法交流了。
泰雍帝索性顺从心意,将身侧小女人抱在腿上禁锢,俩人亲密互拥着,这样有助于舒缓他暴戾的情绪,语气颇是不善的烦躁:
“还能是谁,就淮皇叔这对父女最是让朕头痛!瞧淮昌这蠢货追夫婿,都追到北极边地来了,淮皇叔连这都还不管一下淮昌,实是气煞朕了!最可恶的是,萧耀祖那混账东西,躲人躲到朕书院来,真是岂有此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令曦庆幸自己记忆力强,何况皇族宗室的族谱,她坐在御驾时,无聊时一直在翻看各家族族谱和姻亲关系,当即听出来了,皇帝这下吐槽的是人物,正是淮王、淮昌长公主这对父女——
至于萧耀祖,则是淮昌长公主的驸马爷。
听说这萧驸马爷,是淮昌长公主自己看上的,硬是要嫁的。且萧驸马爷年纪还要比淮昌长公主年岁小,萧驸马爷是定西蕃王嫡幼子,俩人在身份上,倒是般配。
然而,这强扭的瓜,确实不甜。
只,淮皇叔只有淮昌长公主这么一个嫡女儿,自然是娇惯这独女的,因而淮昌长公主谢之秀脾性真的说不上好,甚至要说她刁蛮嚣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