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位置,才有资格掌握自己的命运。
丧坤从来都不想做守规矩的人,要做就做定规矩的人。
潮义酒家,猫叔坐在阁楼的一张八仙桌前,正细嚼慢咽,吃着午餐。
面前摆着一份云吞面,一笼叉烧包,和两块清蒸鱼饼。
根生叔在旁接着电话,半响后,走近前轻声说道:「猫哥,老摩带人跟丧坤打起来了。地点在广东道,已经有兄弟挂彩。富安酒楼那边,丧坤埋伏了兵马,已经打完,警方正在清完场。西九龙的余sir叫我们收手,别影响商业署长在观塘给新开的轮胎厂剪彩。」
「嗯!」
猫叔夹了一筷子鱼肉进嘴里,用掉光牙的嘴抿着,没有搭理警方的威胁,出声问道:「阿棠怎麽样?」
根生叔鞠躬道:「平安脱身。」
「早料到了,丧坤野心不小,怎麽会甘心伏地做小!呵,故意压他一头,便是等他出手,名正言顺拔掉东安在旺角的旗。」
「打个电话给我孙女,同她说声阿爷晚饭不回家吃,叫光仔和庄雄带人出兵。」猫叔下筷子继续夹鱼,一点小风小浪,根本影响不了他食欲。
「庄雄早带兵去了。」
根生笑道:「街市勇手下那个焦安,也带着一批兄弟坐车过海,赶向油麻地了。」
「喔?」
猫叔来了兴趣:「焦安去了,那柳传宗肯定会去咯。看来阿雄是不想待我身边了,挑,今天敬忠义有本事的年轻人都出场,搞得字号真要垮台一样。不过,都是在为社团做事,我很开心。『老忠』多少年没这麽红过,我该成全年轻人的忠义。」
「传我龙头敕令,谁拿下丧坤的头,旺角单开一个堂口扎他职,捧他上位,做红棍!」
根生眼神闪烁,满怀欣慰的道:「未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字头开新堂口,真是死也瞑目。」
「豪哥,丧坤出来了。」
富安酒楼。
后巷,十米外,一间茶餐厅门口。
花皮叼着香菸,目不转睛盯着巷口,果不其然,丧坤在几名小弟护送下匆忙走出,坐上一辆奔驰轿车。
「豪哥!」
三名小弟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转头看向正在吃干炒河粉的蒋豪。
只见,蒋豪后腰别着把刀,站起身道:「先跟上!」
本来三人打算赶在丧坤还没出来前,先废掉后门等着的司机,再把丧坤堵在小巷子做掉。
但在打算执行计划时,眼尖的花皮发现司机腰间鼓鼓囊囊,可能有带火器。
蒋豪只得暂时放弃,躲起来悄悄观察,最后在司机脱裤子尿尿时,发现真他妈的有一把大黑星。这可不是开玩笑,再强的身手,再快的拳头,也快不过子弹。
只得先将设伏的想法打消。
而且棠哥让他劈死丧坤的前提是没谈拢。棠哥当时都还没开始谈,先摸上去干掉丧坤的司机,那也不用谈了。
可现在富安酒楼里已经是一片喊杀声,摆明已经谈崩,剩下只剩下一件事,做掉丧坤!
「轰,轰」
三人骑着摩托车,混迹在车流当中,咬着丧坤尾巴。
照蒋豪以前的性格,二话不说,直接带兄弟杀上去是最简单的办法。
但跟棠过去做掉泰国仔之后,他已经意识到出来做事,光靠蛮力不行,还得动一点脑筋。
干掉丧坤不算本事,干掉丧坤还能全身而退,方称得上巴闭。
十几分钟后,蒋豪跟着丧坤的奔驰一路来到飞龙球室门口,看着丧坤大摇大摆进入球室,花皮几人都明显急躁起来。
「豪哥,还做不做?」
「找死啊,这里可是飞龙的坨地,先到音像店躲起来!」花皮三人都是蒋豪精挑细选出来的心腹打仔,忠勇可靠,不用担心跑路。但蒋豪却始终对丧坤那条短狗心存忌惮,大黑星只需清空一个弹匣,保准能送他们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