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
罢了,还是宣太医来看看为好,万一有个闪失,他如何能心安?
乾隆小心翼翼地扶着萧云,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坚定,仿若扶着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
出了内殿,他神色冷峻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雕,目光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候在一旁的小禄子,压低声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路子,马上去太医院宣常寿。”
萧云却觉得乾隆此举有些小题大做了,她轻轻扯了扯乾隆的衣袖,那动作带着几分娇嗔与亲昵,撅着嘴说道:“弘历,小事而已,不用宣太医吧。”
乾隆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似是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与爱意都通过这掌心传递给她,语气坚定又温柔,仿若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云儿,你的事情在朕这从来都不是小事,你呀,一向不愿意请平安脉,不然的话,太医可能早就发现你身体是否不舒服了。”
萧云听了,也并未反驳,只是微微低下头,仿若默认了他的说法。
萧之航跟在后边,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心中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心脏,赶忙上前,满脸担忧地问道:“云云,你哪里不舒服啊?”
萧云将头晕、嗜睡以及情绪失控这些症状一一说了出来。
萧之航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不会又有了吧?”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三人中间炸开。
萧云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反驳道:“不能,虽然我跟弘历做得比较多,但他一直在服避子药。”
这话一落地,两个男人都尴尬地愣在了当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萧之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懊悔不迭:我这张破嘴,怎么就非要多问这一句!还有,皇上竟然自己服避子药,这要是传出去,还了得?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呀!
他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是皇上的岳父,若是旁人,知晓了这等私密之事,会不会被灭口啊?
再看自家这女儿,真是口无遮拦,就不能少说一点吗?他真的怕女儿再说下去,今日自己恐怕都出不了御书房的了。
萧云也瞬间意识到这话太过私密,仿若在这庄重的御书房内裸身而立,气氛尴尬得能滴出水来。
她赶忙拽着乾隆的胳膊,慌乱地说道:“弘历,你扶我去那边坐一会,我这头还是有点晕。”
乾隆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准云儿是真的头晕还是在佯装,可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终究心疼占了上风。
他立刻扶着她坐到榻上,仿若安置稀世珍宝一般轻柔,轻声安抚道:“云儿,别怕,朕在,常寿,一会就来。”
自从萧云说过她的症状以后,乾隆便忧心忡忡,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双手背在身后,在内殿外来回踱步。
他的确发现了云儿近期的种种异常,之前,萧云的脾气偶尔有些大,他只当是小女儿家的任性,并未放在心上,还时常觉得有趣。
可今日她那句失控的话,却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触动了他的神经,一个人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太不正常了,他不敢在细想下去……
萧之航抬眼,瞧见乾隆眉心紧蹙,满脸都是藏不住的担忧。
他出言轻声劝慰道:“皇上,您莫要太过忧心,云云打小儿就跟在她外公身边长大,日日习武强身,那身子骨向来硬朗,些许小恙定是不打紧的,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乾隆却仿若未闻,他的全副心神都系在了萧云身上,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萧云搂得更紧了些,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口中喃喃:“还是等看过太医之后再说吧,如此,朕方能安心。”
萧之航见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心里明白,此刻皇上满心满眼都是云云的安危,自己再多言语,怕也是徒劳,索性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