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本以为主子得知事情真相后,会如释重负,轻松开心,可没成想此刻主子看起来似乎更为难过了一些。
他微微一愣,心中满是疑惑,实在想不通。
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敢多问,只是如实回禀,“核实过了,主子要不要对外公开这个消息?表明您没有毒杀九格格?”
乾隆看着玄墨,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坚定,“不必了,朕做事无愧于心就好,信朕的人自然会信,不信的人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
说罢,他微微挥了挥手,示意玄墨退下。
玄墨见状,低头应了声,“主子,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而后倒退着走出大殿,轻轻合上殿门。
一时间,养心殿内只剩下乾隆一人,他独自坐在龙椅之上,手中仍紧紧握着那份供状,目光凝视着远方,思绪仿若飘入了无尽的回忆与沉思之中,久久未曾挪动,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偏殿
晨光熹微,细碎的金色光芒透过偏殿那雕花繁复、精美绝伦的窗棂,如丝如缕地洒落在屋内,仿若为这庄严肃穆之地添了几分静谧与柔和。
福康安悠悠醒转,他只觉这一觉睡得无比踏实、安稳,仿若周身都被一层暖融融的柔光包裹,将近日来的疲惫与烦恼统统驱散至九霄云外。
待他彻底清醒,意识回笼,下意识地伸手朝身旁摸去,这一摸却让他瞬间惊起,原本睡在身侧的萧剑已然没了踪影。
他心下一惊,匆忙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枕头之下——那里静静躺着一份供状,还有一封书信。
福康安神色一凛,迅速坐起身来,一把抓过书信,匆匆浏览其中内容,随着目光的游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知晓此事十万火急,片刻也耽误不得。
不及多想,他利落地整理好衣衫,将供状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随后,迈着大步朝着养心殿匆匆赶去。
福康安抵达养心殿外时,恰遇愉亲王与萧之航。
只见愉亲王身着朝服,衣袂飘飘,虽面带倦容,却难掩其周身散发的威严之气;
萧之航则神色焦急,双腿隐隐发抖。
福康安见状,快走几步上前,身姿挺拔如松,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礼,朗声道:“见过王爷,萧大人。”
那声音清脆响亮,在空旷的殿外回荡。
小路子在一旁瞧着,心中暗自诧异,这福康安平日里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仗着家世显赫,整日里走马斗鸡,游手好闲,向来眼高于顶,鲜少把旁人放在眼里。
他给威名赫赫的愉亲王行礼,倒也还在情理之中,毕竟愉亲王战功卓着,声名远扬,在朝堂之上亦是举足轻重。
可如今这般恭恭敬敬地向萧之航行礼,实在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要知道,萧之航虽也是朝中官员,但其官职与威望相较于愉亲王,可就逊色不少了。
小路子不敢耽搁,赶忙入内通禀乾隆,不多时,便出来引着他们三人一同进入内殿。
三人齐齐跪地,齐声高呼,“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刚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折,昨夜他一夜未眠,此刻正觉困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手随意挥了挥手,“免礼,你们一起来有何事?”
福康安身姿矫健,大步向前,衣袂随风轻拂,尽显英武之气。
他双手庄重而恭敬地捧着那份至关重要的供状,稳稳地递向候在一旁的小路子,同时,昂首挺胸,声如洪钟般朗声道:“皇上,这是臣和萧将军彻夜未眠、严刑审讯的结果。
那屠龙帮实在是罪大恶极、包藏祸心,他们的爪牙四处伸展,不仅妄图谋害皇上您的龙体,以图颠覆我大清江山,竟似乎还处心积虑地将毒手伸向了萧家。”
说道此处,他微微顿了顿,剑眉紧锁,神色凝重得仿若背负着千钧重担,“皇上您有所不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