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愉亲王微微转头,与福晋交换了一下眼神。
两人的目光交汇瞬间,彼此似乎都读懂了对方心中所想——对晴儿遭遇的心疼以及对这场突如其来风波的忧虑。
随后,愉亲王夫妇二人缓缓转过身去,迈着缓慢而略显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房门口走去。
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背影看上去竟显得有几分落寞。
那脚步声也仿佛被无形的重担所压制,变得格外沉重起来。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离去的身姿依旧挺拔端庄,只是那凝重的氛围却始终萦绕不去,仿佛承载着对子女们满满的关爱以及对未来未知变数的隐隐担忧。
当房门最终轻轻地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之后,整个屋子再次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此刻,屋内只剩下晴儿一人静静地守在萧剑的床边,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紧紧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爱人,口中默默地祈祷着,祈求上苍能够保佑萧剑早日苏醒过来,尽快恢复健康……
愉亲王府内,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雕花窗棂将那昏黄的光影破碎地洒在廊道之上。
愉亲王和福晋脚步沉重地踏出房间,此时的愉亲王,仿若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满心焦虑如汹涌潮水,肆意翻涌,哪还有半分心思去寻那片刻的休憩。
他在庭院中来回疾走,每一步都似踏碎了这寂静的夜,脸色铁青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恨地说道:“福晋,本王这就进宫去找皇上,这飞燕竟敢掳走本王的女儿,又伤了本王的女婿,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这般行径,莫不是视我王府如无物?本王定要亲自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把那飞燕仔仔细细地审一审,给晴儿报仇!”
那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仿若深秋寒夜里的最后一片枯叶,而他眼中的怒火,恰似烈烈燃烧的业火,似要将这浓稠如墨的夜色瞬间点燃,烧个精光。
愉亲王福晋站在一旁,静静地瞧着愉亲王盛怒的模样,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她本想开口劝阻,可思绪一闪,那些劝阻的话语便如鲠在喉,怎么也吐不出来。
好在天可怜见,终是寻回了晴儿,还好有萧剑在,否则,晴儿能否平安归来,真的如同在茫茫大海中寻找那根救命的稻草,希望渺茫,是个彻头彻尾的未知数。
念及此处,她轻轻叹了口气,把那些劝阻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只轻声说了句,“那你换了朝服去吧。”
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无奈与妥协。
眼看天边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仿若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这即将破晓的京城,天就要亮了。
愉亲王与福晋相视一眼,默默无言地回了房间。
不多时,愉亲王身着一袭庄重威严的朝服,大步迈出王府,身姿挺拔如松,那锃亮的靴尖在石板路上踏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他来到府门前,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干脆,缰绳一甩,骏马嘶鸣,扬尘而去,只留下一道逐渐远去的背影,消失在朦胧的晨曦之中。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却仿若另一个世界,全然是一番旖旎缱绻的风光。
乾隆斜卧在龙榻之上,心情极佳,只因这一夜,云儿格外配合,二人浓情蜜意,仿若置身于时间之外,浑然不觉时光飞逝。
窗外,天色已然大亮,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洒进殿内,可他们却仍沉醉在彼此的温柔乡中,未肯停下这甜蜜的缠绵。
小路子候在门外,仿若一根伫立千年的木桩,双腿早已酸涩不堪,仿若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暗暗叫苦不迭,这一夜,热水都不知来回备了多少次,每一次迈进门槛,那暧昧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他面红耳赤。
他心里直犯嘀咕:“皇上也该歇歇了,再不停下,天都亮透了,马上就要上朝,这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