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飞燕指尖即将触碰到萧剑的瞬间,萧剑猛地睁开双眼,寒芒一闪,那眼神仿若饿狼扑食,凌厉无比。
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抬手一把攥住射进心口、还带着自身温热鲜血的那根琴弦。
此时的琴弦,在他手中仿若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一条灵动致命的毒蛇,“嗖”的一声,他狠狠一甩,琴弦裹挟着风声,瞬间将飞燕层层缠住,勒得她四肢百骸剧痛,动弹不得。
飞燕惊恐万状,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愣神之际,萧剑瞅准这稍纵即逝的破绽,强忍着胸口如刀绞般的剧痛,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迅速出手点住了她周身穴道。
这几下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眨眼间,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飞燕便彻底被制住,沦为阶下囚。
飞燕回过神来,又羞又恼,脸色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番茄,破口大骂,“混蛋,你无耻!你耍诈,有本事跟姑奶奶我真刀真枪打一场!”
那尖锐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庙宇内回荡,却也尽显她的狼狈。
萧剑此时胸前伤口的鲜血仍在不断渗出,他却仿若未觉,只是目光冷峻,如寒夜星辰般死死盯着飞燕,喘着粗气说道:“你太狡猾了,能抓到你,用什么方法都不足为奇。”
言罢,他牙关紧咬,双手抓住飞燕的胳膊,拖着沉重如山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无比地向庙门挪去。
每一步落下,地上便留下一个血印,触目惊心,那是他与飞燕这场生死较量的残酷见证。
庙门缓缓打开,那一刻,外面等候的众人只觉呼吸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心跳急速飙升,心紧绷成了一根在狂风中摇摇欲断的弦,所有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门口。
当萧剑那高大却又略显狼狈的身影裹挟着夜色、拖着长长的血痕出现时,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可还没等这口气喘匀,眼尖的他们便瞧见萧剑身旁,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笑容的飞燕。
萧剑见状,暗叫不好,他深知飞燕笑容背后定藏着能让人瞬间丧失心智的杀招。
不及多想,他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闭眼!”
那声音仿若洪钟,在静谧的夜空下炸开,还好在场众人多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军人,听到命令,没有丝毫迟疑,齐刷刷地将眼睛闭上,动作整齐划一,仿若事先演练过无数次。
飞燕嘴角的笑意瞬间僵在那里,满心懊恼,眼中的不甘仿若实质化的火焰在燃烧。
她暗忖:这可是自己苦心修炼、赖以成名的拿手好戏、制胜绝招,今日竟又没能施展出去,难道这萧剑当真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
萧剑不敢有片刻耽搁,他一个箭步冲到飞燕身前,大手一挥,一把拽过飞燕身上那件绣着精美暗纹的衣服。
“刺啦”几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撕扯下她的袖子,双手如飞,快速将其做成布条。
随后,他又动作麻利地靠近飞燕,将布条蒙在她的眼睛上,一圈又一圈,系得严严实实,直到确认她再无施展媚术的可能,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拖着沉重得仿若灌了铅的步子,一步步挪到黑豹身旁,神色凝重得仿若泰山压顶,目光紧紧锁住黑豹,一字一顿地交代,“把她关进暗卫地牢,记住千万不能看她的眼睛,我虽封了她的武功,但她诡计多端,你们务必多加小心。”
那语气中的郑重,让黑豹也不禁心头一凛。
黑豹郑重点头,挺直腰杆,应声道:“萧将军,那我先带她走了。”
说着,便押着飞燕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萧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傅恒、舒赫德和晴儿见状,立刻上前。
晴儿一眼瞥见萧剑衣服上大小不一、破破烂烂的口子,尤其是胸口那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簌簌滚落,她哽咽着扑到萧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