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依旧冷峻,只是再次抬手,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
黑豹会意,伸手将塞在耳朵里的耳塞轻轻取下,那耳塞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飞燕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自嘲的笑声,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庙宇内回荡,仿若夜枭的悲鸣,“竟是如此,那你呢?你并没有耳塞,你为何也可以扛得住我的琴音?”
萧剑的目光微微柔和,缓缓转向晴儿所在的方向,仿若春日暖阳洒下的一缕微光。
他凝视片刻,才转过头来,看向飞燕,声音仿若从遥远的山谷传来,“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你又何必非要知道答案呢?”
飞燕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彻底的挫败,她心中的骄傲与自负仿若被重锤击碎。
她咬了咬牙,执拗地说道:“不,我一定要知道!”
萧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透着几分淡然与超脱,轻声说道:“因为我心无杂念。”
此言一出,仿若一道清光,瞬间驱散了些许庙内的阴霾。
飞燕闻言,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她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深知自己的琴音能够勾起的,便是人心中的贪婪、嫉妒与怨恨,只要心中存有这些阴暗面,便极易被琴音操控。
她一直笃定,人皆有七情六欲,不可能没有那些负面的想法,可偏偏命运弄人,让她撞上了萧剑这个例外,才会败得如此一塌糊涂。
飞燕心中暗忖,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萧剑这块硬骨头啃不下,她必须另寻出路。
目光一转,她盯上了黑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试图施展媚术,以求突围。
萧剑见状,反应迅速,立刻高声下令,“闭眼!”
黑豹没有丝毫迟疑,仿若听到军令的战士,瞬间将双眼紧紧闭上,仿若两扇紧闭的铁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诱惑。
萧剑紧接着再次下令,“带着晴儿先行出去,和傅大人汇合吧,告诉傅大人,暂时不需要进来了。”
黑豹应了一声,带着晴儿快步向庙门走去。
晴儿脚步略显迟疑,她满心担忧地转过头,看向萧剑,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轻声呼唤,“夫君……”
萧剑心中虽也百般不舍,但此刻局势危急,他无暇多言,只是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安抚,“先跟他出去,这里我能解决。”
晴儿终是咬了咬下唇,眼中含泪,点了点头,跟着黑豹快步离开了月老庙。
刹那间,庙内只剩下萧剑和飞燕两个人,气氛仿若紧绷到极致的弓弦,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月老庙外,轻柔的微风仿若无力的信使,试图撩动那扇紧闭的庙门,传递出内里的讯息,却只是徒劳,丝毫吹不散舒赫德心头积聚的阴霾。
他身形紧绷,宛如拉满的弓弦,时不时抬眼望向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浓眉恰似纠结的乱麻,紧蹙在一起,眼眸之中满是化不开的焦虑。
萧剑孤身一人闯入庙中,仿若石沉大海,漫长的时间过去,愣是半点动静都未曾传出。
舒赫德心中那根弦“嘣”的一声,再也绷不住,他侧身悄然贴近身旁负手而立的傅恒。
傅恒宛如渊渟岳峙,不动如山,剑眉之下,双眸仿若深邃寒潭,静静凝视着庙门,波澜不惊中透着让人安心的沉稳。
舒赫德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傅大人,你看萧将军单枪匹马闯进去这么久了,眼下毫无消息,咱们要不要赶紧派人进去探探情况?”
说话间,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在腰间剑柄上不住摩挲,似是这样便能缓解内心的不安。
傅恒仿若老僧入定,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神色平和如水,轻声吐出的话语却似有千钧之力,“他既未发出信号,便等着吧,我信他。”
嗓音低沉,音量不大,却如洪钟般在舒赫德耳畔回响,透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