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打死大夫后,她还砸了人家的铺子,刑部出手将她抓了起来,没想到,还是个哑巴,压根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颜执安忍不住侧眸,陡然觉得自己被推入火坑里了,五年时间,说长不长,怎么去教。
刑部尚书面色为难,“下官请了大夫,她、她的嗓子没有问题,是不愿说话。”
他抿了抿嘴,“骨头硬着呢。”
“你活着,是陛下的仁慈。”颜执安嘲讽一句。
言罢,她走进大牢,刑部尚书屁颠地屁颠地跟上,“她进来后,一句话不说,下官也是没有办法。”
大牢内十步一灯,依旧无法遮掩森冷刺骨的寒意。
走到最里面的牢房,她推开门,里面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她懒得理会,大步进去,“本相将她带走。”
“听您的。”刑部尚书就盼着这句话,这就是个烫手山芋,女帝将他骂了一个时辰,骂人的话一句不带重复的。
颜执安走到木板床前,凝着被下的孩子,那张瘦削的脸上看出几分美色,眉眼细细去看,与女帝确有几分相似。确实,认作义女的话,瞒不过那些老狐狸。
她解下身上大氅,掀开被子,将厚实的大氅裹住少女的身子,顺势将人抱了起来。
外面大雪如旧,风迷了眼睛。
颜执安沉静的眼底浮现无尽的哀愁,未来的储君,乃至未来的君主,五年时间,希望我能如陛下所愿,将你教导成合格的储君。
风雪过大,她的神色依旧温和,抱着少女,踩在了圣洁的雪地上。
循齐,五年内,我便是你的母亲。
你十三岁,我二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