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等到李季屡次无法得手,心中的邪火始终得不到发泄时,他就有点恼羞成怒了,感觉周围的笑,都是嘲笑。
自从李家显贵后。
李季的脾气在身边之人的恭维奉承下,与日俱增,稍微有点不顺心,就会大发雷霆。
先前以为歌姬是在跟自己调情,可对方三番五次的躲开自己,李季当即不耐烦了。
“嘭!”
脚边一张案几被踢倒,酒水点心洒了一地。
李季指着歌姬,醉意朦胧的喝道:“过来,郎君我了那么多钱捧你,是看你跳舞吗!”
“我是要睡你!”
说着,他猛地前扑,一把扯住歌姬的裙摆,刺啦一声,将其扯下,立刻露出大量雪白。
那歌姬惊呼一声,急忙往后躲。
周围与李季一同来的浪荡子们看见这一幕,没有阻止,反而大声起哄吆喝。
这时。还是章台街这家娱乐场所的管事……额,就是老鸨,老鸨听到声音,连忙冲入屋子,“诶呦”
“郎君呀,我们家芳儿卖艺不卖身的,快,快披上!”
老鸨一边拦着,一边给歌姬披上衣服,清倌人被看了身子,以后第一晚的梳拢可就不值钱了。
万万露不得。
李季一见这情景,醉意夹杂着欲火、怒火,让他一下子热血上头,大声斥骂道:“臭婊子!”
“你以为你是谁,废黜贵人身边的老嬷嬷我见不得,你一个婊子,我还见不得?”
“给老子过来!”
说着,他便要霸王硬上弓,强行扒歌姬的衣服。
老鸨多有经验呀。
这种猴急的顾客她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一边使眼色让旁边的姑娘们缠上来,嘴里一边说着:
“郎君说什么胡话呢,太常府上的公子可视芳儿为心头好,你断不能胡来”
听到这话。
李季面上火气更盛,一口一个公子算什么玩意儿,但身边白臂软玉缠上来的时候,他还是骂骂咧咧的退了回去。
可能是另有美人入怀,也可能是他掂量了一下身份,认为退一步为好。
更有可能。
就是李季单纯醉意、欲念上头,被姑娘们拉拉扯扯,转身投入到一群温柔乡里,把歌姬抛到了脑后。
不管怎样吧,李季他……委婉点,他敦伦去了。
咳。
与此同时,紧挨这家娱乐场所的隔壁,一家茶坊内,正有两人在交谈。
“废黜的贵人?”
“是。”先前还在翩翩起舞、妖娆妩媚的芳儿,此时一脸忐忑,立于纱帐前,轻声道:
“李季是这么说的,还提到了贵人身边的老嬷嬷。”
“嗯。”
纱帐后的女声沉吟了一声,片刻功夫后,娇笑声响起:“咯咯咯,你做的不错。”
“过些日子,自会有人去把你买走,以后就跟着我吧。”
芳儿闻言,脸色大喜,连忙跪地拜谢,纱帐里的女人挥了挥手,随即一个婢女上前,将芳儿领了出去。
近些年随着清茶的普及,长安城出现不少茶铺,有高档的,也有亲民的。
而开在章台街的这家茶坊,必然是顶级的。
毕竟挨上了‘章台’二字,就得带点颜色,在搞颜色的地方弄高雅,这叫什么?
会所呀!
甲令】乐盈,她开的这家茶坊,便是一个提供给文人雅士喝喝茶、赏赏曲、看看歌舞的雅致去处。
麾下搜罗了不少美丽的女子,时常有官宦子弟看得顺眼,将茶坊里的歌姬买下,收为姬妾。
这一幕算是现如今的风气。
得知道。
当今皇后,还有正受宠的李夫人,她们可都是走的这个路子,而且还是同一个人搜罗来,再献给皇帝。
那位‘牵线’的人。
正是皇帝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