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双星台,寒风凛冽。
许陵和方应同去之后,才知观战的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还有余凌凌。
余凌凌搬来一条长椅,拍了拍,招呼许陵:“坐。”说时,还一边嗑着瓜子。
她一脸轻松惬意,许陵和方应面面相觑,余凌凌见他们杵在原地,又拍了拍长椅,催促道:“愣着干啥,快坐呀!”
许陵和方应互看了眼,忐忑不安坐下。
许陵接过余凌凌递来的瓜子,问道:“你知道台上那两个人准备要做什么吗?”
“在双星台能干啥?切磋呗。”余凌凌吐掉嘴里的瓜子壳。
许陵一时语塞,深知余凌凌没心没肺,现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方应看不下去,又问她:“你知道台上站着的那两个人是谁吗?”
“我阿兄余时序。”余凌凌皱眉,转头道:“你们两个怎么奇奇怪怪的,净问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另外一个呢?”许陵无力指着台上的叶明纱。
余凌凌盯着叶明纱,也不过脑子,脱口而出:“还能是谁,这不明摆着吗?当然是我嫂子了。”
“你嫂子?!”许陵和方应异口同声。
余凌凌嗑瓜子的动作登时一顿,一脸惊慌:“她、她不是我嫂子,能是谁?”
“别吃了。”许陵霍然起身,咬牙切齿,一把夺过她手中那袋瓜子,挠她痒痒肉:“把话清楚,我师姐什么时候成你嫂子了?方少爷,上手段!”
方应连忙接过许陵手中的瓜子,起身给许陵和余凌凌腾位置,附和道:“瓜子能乱嗑,话不能乱说。”还随手嗑起瓜子。
擂台上还没打起来,观战区就已打起来。
许陵和方应都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尤其是许陵,余凌凌在她手里屈打成招,连连求饶:“我……我说我说……”
“说!”许陵这才罢手,“还不如实招来。”
余凌凌笑得眼泪都给逼出来,好不容易缓和过来:“我阿兄追了她一年多,穷追不舍,死缠烂打。今日双星台的比试,我原以为是我阿兄得手,比试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情调,已经确定关系,准备公之于众了,所以我阿兄唤我来此是为了让我见嫂嫂,原来是为了看和她比试切磋。”
许陵心里五味杂陈,被她的话给恶心得一阵一阵,吐槽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鬼情调。”
余凌凌傻笑着:“话本子不都这么写吗?”指了指余时序,又指向叶明纱说:“你追我赶,相爱相杀,敢爱却不敢宣之于口,极致拉扯。”
她阿兄余时序这种剑痴一旦动情,请心上人比试切磋充当情调也不是绝无可能之事。
“余凌凌,你又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许陵恍然大悟,一身鸡皮疙瘩,她就知道余凌凌小脑袋瓜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脸嫌弃地推开她坐下。
许陵盯着台上的余时序,都快盯出斗鸡眼,又瞟了一眼余凌凌,余凌凌姿态慵懒,察觉许陵要捶人的眼神,立马坐正。
方应不确切清楚余时序和叶明纱之间的恩恩怨怨,看来余凌凌也不甚知晓。
擂台上的两人,倒是出奇的冷静。
陈霖长老已就位,再问过两人的态度和意愿后宣布试开始。
叶明纱站在许陵另外一侧,且看她抛起霜衣剑,剑出鞘,冰剑落于她手,剑鞘腾空的一瞬间化作柳絮般轻盈的雪花,随风而逝。
她整个人就像冷艳的冰,像霜衣剑一样。
余时序也拔出风华剑,这把剑出鞘时,末端竟化作一缕清风,摸不着,看不见,与冬风融为一体。
——擂台比试一触即发!
雪夜里,叶明纱的剑术《惊乍寒》比余时序的《定风波》更具优势。
叶明纱的剑已疾快挥出,截住余时序的剑,生长的冰如藤蔓,绕过风华剑小半圈,游刃有余地钳住,余时序万万没预料她霜衣剑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