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左右,大角咀,一辆老旧的宝马车停在了恒星工业大厦一楼的一个隐秘角落里,随后从车上走下来了一个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富态男人。
此人,正是肥棠的好友兼搭档,洪定邦!
下车的洪定邦从后尾箱搬出来一个纸皮箱子,纸皮箱子里装着饭盒和啤酒。
将后备箱关上后洪定邦抱着纸皮巷子有些吃力地沿着楼梯走上去, 憋着一口气走到六楼这才停了下来,额头上和身上这时候已经满是汗水。
好在很快有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接过洪定邦手里的纸皮箱子,洪定邦这才能好好地喘口气。
歇了几十秒后三人才一起走进了左边最靠里的那个房间里。
说是房间,其实连一个毛坯房都算不上,因为只是浇灌了柱子,四面墙围了起来,房间该有的布局间隔, 全都还没有动工。
所谓的恒星工业大厦,其实是一栋整体墙体才建了不到一半的建筑盘而已,而这栋大厦的主人,正是王一飞。
目前这栋大厦是全面停工的,因为王一飞看中了其它的项目,那个项目的利润比恒星工业大厦这个利润要高出太多了,所以这边就暂时停了工。
当然,原本空荡荡的房间里,此时里面还是用一些木板隔出了一个小房间,里面一共还有四个人。
三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在角落里四肢被控制住、双耳摆一大团棉花塞住、双眼被一块黑布蒙面、嘴巴被三层胶布封住的地中海发型中年男人,这人,正是被绑架的香江地产富商王一飞。
王一飞被绑架了,不用问,房间里另外的洪定邦六人,便是绑架王一飞的绑匪了。
六人先拿出洪定邦拿来箱子里的盒饭, 就着冰冻的啤酒喝了起来。
等吃得差不多了,另外五人里年纪最大的家伙才看向洪定邦问道:“洪爷,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这件桉子有了变故, 到底是什么情况?”
开口的家伙说的是国语,而不是粤语,很显然,他并不是香江本地人。
灌了一大口啤酒,洪定邦抬手抹掉嘴边的泡沫,这才看向身边的五人,同样用流利的国语说道:“你们也都知道,王一飞这件桉子,是中环警署的差老接手的,不过现在有了新的变化。
就在早上,中环警署那边邀请了油麻地重桉组协助办理这个桉子。”
一听洪定邦这话,立即就有一个家伙高兴地插了嘴,“油麻地重桉组?
洪爷,你现在不是正好在那里做事吗?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啊!”
洪定邦不由立即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要真是这种好事的话,我就不会跟你们说出了变故了。
接手王一飞这件桉子的不是我那个小队,而是隔壁的B队。
而B队的头, 是我现在那个头的头!
那个人虽然很年轻,可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有他加入王一飞这个桉子,对于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洪爷,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要不,那帮工人的事就不管了?
加上我们要的赎金,我们可是要跟王一飞老婆再拿4000万港纸,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随着恒星工业大厦停工,原本倾注在这栋大厦的资金,自然一下子被挪用掉了,那些建筑工人的工钱,也很理所当然地被停掉了。
这年头做工程,一般都是一个工程做完才有钱发的,恒星工业大厦突然停工,也就意味着参与这栋大厦建筑的工人工钱,被卡住了。
而恒星工业大厦的复工期遥遥无期。
恒星工业大厦从开工到突然停产,总共是三个月时间,这栋大厦是一个大工程,参与的工人不少,这么多人三个月的工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突然的停工,那些工人自然要拿回自己的工资了。
这些人找了不少途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