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老人一直咳嗽不停,又有那个年轻人的话,那个女记者只好转而问起其他人。
得到的答案跟一开始那位老人差不多,他们都是几十年前那场侵略战争中受到嘎仔伤害的幸存者。
不过也不全是都受到塚本健二的迫害,有一部分是受到嘎仔部队的迫害,只是现在找不到当初那个真正迫害他们家人的嘎仔了,所以就径直找上了塚本健二。
现场的这些人是分成一个个小团体的,塚本健二今天来港的消息一开始是其中一个小团体在传,传着传着,越传越广,然后便出现了中环皇后大道中段眼下这种大堵塞的局面。
在听到塚本健二这个名字的时候,徐夕的注意力就已经被电视机的新闻报道吸引了过去。
因为梁伯说过,几十年前杀害他全家的那个嘎仔部队,指挥官就是一个姓塚本的嘎仔。
只是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梁伯并不知道对面的确切名字。
可是眼前电视机上所介绍的塚本健二情况,跟梁伯之前所说的情况,是能够对上的。
这个塚本健二,很有可能就是当初杀害梁伯一家人的那个嘎仔部队指挥官!
报道依旧在继续,因为电视机上那名女记者所提问的问题得到答案都相差不多,所以徐夕的注意力收回了一些。
而正好瞥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槛上的梁伯。
只是这时候梁伯的目光死死盯着墙壁上的电视机,一双眼瞪得很大,一双没有多少肉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见状感觉不对劲的徐夕赶紧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来到梁伯身边握住梁伯的两个拳头。
同时轻声呼唤了声,“梁伯,你没事吧?”
梁伯没有回应。
徐夕见状双掌上不由加上了些力道,声音也加大了一些,“梁伯,你没事吧?”
这一下梁伯才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不过嘴里却是不停嘀咕着,“是他!
就是那个嘎仔!
当初就是那个嘎仔杀害了我全家!
我不会记错的!
我一定不会记错的!”
梁伯的这番话已经证明了徐夕刚刚的猜测没有错,不过梁伯现在年纪毕竟大了,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所以徐夕准备先让梁伯到里面坐下,等他情绪平复了些后再说其它。
只是梁伯执拗地不肯离开电视机视线,徐夕没法,只好拿来一张椅子让梁伯坐下,之后又去倒了一杯加了些白糖的温开水让梁伯喝下。
这才去拿了一张凳子坐在梁伯身边,开口问道:“梁伯,你说电视机里报道的那个塚本健二,就是你以前一起提的那个嘎仔?”
喝了些糖水,梁伯的气色好看了些。
听到徐夕这话,视线从电视机移开,重重点了点头。
一双老眼也是忍不住红了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滑落。
“43年了!
足足43年了!
我一直都在担心自己到死的那一天,都不能知道这个仇人的消息。
总算是老天有眼,终于在今天让我知道了这个仇人的消息!”
原本话语里还带着些高兴的梁伯语气却是突然一变,“可是现在就算让我知道了这个仇人的消息又能怎么样?
我已经这么老了,已经没有能力去杀人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仇人逍遥法外!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仇人逍遥法外啊!
老天啊,你终究是没开眼!”
梁伯的身体状况跟大多数的老人一样,都是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所以见到梁伯情绪突然有这么大的波动,徐夕还是非常担心的,赶紧伸手在梁伯的背部轻轻抚顺起来。
谷遢
口中同时劝道:“梁伯,你不要这样,老天既然让你在这个时候找到了那个仇人,就一定不会让那个嘎仔逍遥法外的。
再说你忘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