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朽木愣了下,问牧红:“红姨,你说我离开的三年里,怒王对发生的这一切一概没管?”
牧红点点头:“我们也曾派人偷偷潜入到怒王二城查看,里面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这几年里怒王的身影几乎不在,只有断卜一个人主持剩下的二十多座城,俨然已经成为实际掌控者。恐怕是因为这边丢了那么多城池,怒王觉得非常丢人,不愿意再出面丢人现眼了。”
看王朽木脸上露出不怎么相信的表情,二当家也点头道:“此事的确很难让人相信,但这几年里我们派出了不止一批人手,偷偷潜入到他们二十多座城里,发现他们一切照旧,既没有调兵遣将,也没有大动干戈。甚至并没有因为自立为王的十座城主动切断了跟他们的空间阵法而恼火。好像所有发生的这一切他已经坦然接受了一样。”
三当家接话道:“开始我们也觉得匪夷所思,被人算计丢了十座城,换成谁也受不了这种屈辱,尤其是怒王那家伙特别爱面子,丁点小事也会大动干戈,不至于咽下这口气去。所以在很长时间里我们都在做防备,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无论我们
怎么打听,对方那二十来座城依然纹丝不动。”
其他的摊主也纷纷点头,包括混天魔皇也是如此。他们虽然怀疑,却没办法不接受这样的事实,也只能说怒王那家伙自暴自弃,已经不愿意再大动干戈了。
王朽木眉头轻轻皱起,凭借他之前跟怒王的短暂接触,就能看出那人不是心甘情愿躺平的类型,表面吊儿郎当的表演下面,其实藏着相当的雄心壮志。
只用一件事就可以证明。
剑凡天和归不凡两人你争我斗,已经几乎到公开化的程度。互相之间极为敌视,彼此也丝毫不遮掩的破坏对方的事情。
两强相斗,谁敢掺和这些烂摊子事?下面的人基本上都是两条路,要么选择战队,跟着其中一方一条路走到黑,要么两不相帮,有多远躲多远。
怒王却是其中的另类,不管你们两边谁赢谁输,但凡遭受破坏逃出来的人,我都愿意接纳。
而且他还公开向所有人表明这件事,要论胆子之大,恐怕整个蛮荒多层天都没有大过他的。
奇怪的是,无论剑凡天还是归不凡,都没有拿他怎么样。这就让人产生很大的疑惑了,有人猜测他特别受魔
帝的喜爱,或者本身实力早就藏拙了,其实已经跟大师兄二师兄差不了多少。更有人猜测他其实是魔帝的私生子,本身就是正统的少东家,两个剑归二人也不敢拿他如何。
总之各种说法甚嚣尘上,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不过怒王很嚣张却是事实。不论谁惹到他,他都敢红着眼跟对方撸袖子,而且还牛气的不得了。
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见谁敢惹他,剑归两人也似乎没看见他一样,可他手里却着实招揽了一大批人,手底下的功夫也都不错,虽然因为天地之力受到了压制,但拉出去可是相当可怕的一股势力。
谁又敢小瞧了他呢?
这样的人如果想干掉天魔城,其实早就轻松统治了整个三十一层天。可那小子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非要吊着人家一口气,结果最后让人家给咬了。
凭他的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了?怒王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这货发起狂来可是六亲不认,在别层天不是没有他的疯狂战绩,着实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王朽木自然派人打听过,如果这种情况还能保持情绪不变,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牧红看他深思
,忍不住问道:“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判断?”
“不好说,我亲自去瞧一瞧。”王朽木说完便带着小鲸鱼消失不见。
刚来便走,连口水都没喝,牧红有些心疼。这孩子整日马不停蹄的奔波,前段时间出去肯定也是经历了波折。
在场的人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明显能从王朽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