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剩下的一半脑袋被抓在黑猫男的手里，想发出尖叫都不能，一只独眼折射出的惊恐已经彻底震碎了比蒙幼兽的精神，所有的骄傲和高高在上都在超出认知的恐惧中化为粉碎。
“要么臣服，要么变成散落在尘世之中的一团尘灰，永远只能作为沙砾存在于世，直到你彻底消亡。”黑猫男直接威胁。
他太清楚这些所谓的高端蛮兽了，他们不在乎生命，让它与对手力战而死，它反而觉得骄傲。
但是让它们化作灰尘，就这么当成沙砾一样把生命毫无用处的干耗，所有的荣耀、尊严都变成幻梦，甚至连存在都无人所知，这是它们无法接受的。
刷——
黑猫男再一次把比蒙幼兽身体拼凑到一起。
“我只要一句话，服从还是变成沙砾？”
“服……服从。”比蒙幼兽心里有无限的不甘，却也只能用沙哑的声音说出最屈辱的话。
“很好，你可以发出你的图腾誓言了。”黑猫男露出微笑。
“我
……第七百八十七代比蒙王子——苏察，愿意臣服于阁下……”
“我叫王朽木，还有个名字叫帝鸿风。”黑猫男咧嘴笑得开心。
“苏察愿意终生侍奉主人王朽木，若违此言，天地诅咒。”
“加一句族群坠落，永世为奴。”
比蒙幼兽苏察脸色大变，却只能咬牙继续道：“若违此言，天地诅咒……族群坠落，永世为奴！”
说完咬破舌头喷出血水，头顶上一道红色闪芒倏然飞卷上天，形成一道反复无比的咒符，咒符极速旋转，化作两道流光，一道冲向天空不知飞往哪里，另一道则打在苏察的额头，凝结为几根红色绒毛。
苏察直到此时才发现被耍了，瞪着眼大怒看向黑猫男：“可恶，你骗我？”
“没有骗你，那小子跟我牵的是兄弟契约，你跟他签订主仆契约实际上与跟我签没有差别。”黑毛男耸了耸肩膀，“你瞧，图腾之神不是认可了这份关系？”
按照常理，如果蛮兽发誓效忠的对象不是面前本人，誓言一般是不会成功的。
这边成功了，其实就是黑猫男借兄弟契约耍的诡计，只要有兄弟契约这份关系在，王朽木这辈子就是苏察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