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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知道夏家大儿媳妇儿突然得了急病过身了,也有人陆陆续续过来探问,表示要帮忙。
夏有财就开始给刘氏张罗着办丧事。
夏稻花却发现,夏有财表面的哀伤之下,一直散发着一种冷冰冰的气息。
而且,每当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种如坐针毡的不适感。
数次之后,夏稻花怒了。
她勐然醒过神来——既然夏有财能疑心到自己身上,还恨上了自己,那么很显然,刘氏的行动,他是知情人。
想想也是,刘氏手里那样霸道的秘药,多半是通过夏有财的门路淘弄来的。夏有财,必然也在这里掺了一脚!
在夏有财再一次双眼阴森森地望向夏稻花的时候,夏稻花没有再感到如坐针毡,反而怒气冲冲,满脸杀气地瞪了回去。
夏有财被夏稻花给瞪得愣住了——难道自己猜错了,不是这丫头下的手?
夏有财一听夏有贵捎来的消息,就知道刘氏八成是误服了自己淘弄来的秘药。
跟夏有贵聊了一阵子,套出来不少话,得知前一天晚上,四房给姜氏做了参苓乌鸡汤,还给妯里们都分了一碗。
当时夏有财就忍不住怀疑,这乌鸡汤怕是有猫腻。
因此他顺理成章地疑心上了端了乌鸡汤,给伯娘婶子们挨个送过去的夏稻花。
可是刚刚夏稻花对着他瞪眼睛,反倒让他感觉,兴许是自己疑心生暗鬼了?
兴许,刘氏是把秘药下到了那参苓乌鸡汤里,结果,却阴差阳错,一不留神把汤碗拿错了?把本该给姜氏的乌鸡汤,自己喝了下去?
不,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刘氏简直就是蠢死的!
可是,倘若不是出了这种乌龙,刘氏又到底是怎么误食了那秘药的呢?
夏有财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他看着老宅里的众人,总觉得几乎每个人都有嫌疑,又几乎每个人都是清白无辜的。
夏有财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顶数四房的夏稻花,让他最不顺眼。
就算刘氏真的犯了蠢,那也是这个扫把星妨的!
夏有财心头风云涌动,面上却一直稳稳地戴着哀伤的面具。倒是大郎、金花、银花几个,是真心为刘氏哭泣。
周氏满脸苦涩地对夏有财说道:“刘氏这个岁数,怕是还得另选一块地啊。”
夏有财一愣。
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刘氏死得太过突然,岁数又不够老,怕是够呛能葬入祖坟呢!
只是……大郎他们能同意吗?
夏有财的目光扫过几个子女,果然,夏大郎和金花当场就炸了:“不行,我不同意!我娘这既不是横死,也不是自戕,怎么就不能葬入祖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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