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兮端坐上首,言之凿凿,李神医两日前就已离府,不知去向。
裴永安当机立断下令搜府,却一无所获。
齐婉兮端起一杯碧螺春,徐徐吹开,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
“裴大人,满朝皆知林氏一党罪孽深重,林氏妖女更是在旁蛊惑殿下。“
“别人不敢杀林氏女,如今太后出手清君侧,你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呢?”
裴永安不听此等妖言惑众之语,厚实有力的手慢慢握上腰间绣春刀的刀柄。
“皇命在身,国公夫人速速交出李神医,否则休怪末将无礼!”
齐婉兮放下茶盏,容姿艳丽,微微一笑,道:“如今只消裴大人回宫禀报殿下,李神医多日前已不知所踪,殿下有任何责罚,太后均会为你做主,如此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再者,今日你若救了林氏女,你当满朝勋贵世家还能容得下你裴府!”
“裴大人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裴国公府的基业和富贵想一想!”
这几句话正中裴永安的心肠,他的手缓缓离开了绣春刀。
一人性命无足可惜,但不能让裴国公府成为京中勋贵的敌人。
在此双方僵持之际,忽闻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裴永安回头看去,只见一袭青衫掠过身侧。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他腰间的绣春刀,“唰”地一声清啸。
刀刃出鞘,寒芒如冰,在空中一闪,当头就朝齐婉兮的脖颈刺去!
“李神医在哪里?!”
来人正是江怀璟!
齐婉兮眸中惊慌,手指抓着圈椅,指节泛白!
利刃划破她的脖颈,已经见血!
旁边伺候的丫头惊呼一声,腿软倒在地上。
“你一个寒门进士,竟敢刀胁国公夫人,我姨母是当朝太后...”
“我敢!国公夫人莫要再废话,否则先死的是你。”
江怀璟出言打断,一双黑漆漆的眼死死盯着齐婉兮。
他手上的劲道愈发加重,鲜红的血液浸上她的衣襟,血腥气弥漫在方寸之间,让人不寒而栗。
她忍着痛楚,强壮镇定道。
“我不信你真敢杀我,杀了我,找不到李神医,林氏女非死不可。”
“我等寒门清流本就憎恶林氏,如今杀了你,断了林氏女生路,岂非一举两得。“
江怀璟反将一军,手上利刃竟还要往里刺去!
“裴永安!”齐婉兮惊慌之下,失声尖叫,“你当真要让裴国公府成为勋贵世家的敌人吗!”
裴永安皱着眉头,举棋不定。
江怀璟心中急火煎熬,言语愈加锋利。
“裴大人出身勋贵世家,可锦衣卫指挥使,只有殿下一个主上。“
“你若有二心,我身为言官,明日定当死谏!”
“国公夫人,交出李神医。”
若今日只有他,裴永安或许不会坚持。
但是来了个不要命的江怀璟,到了殿下那里,他和裴国公府绝逃脱不了干系。
齐婉兮见已抵挡不住,利刃在喉,她不得不先着人,将藏在密室里的李神医带了出来。
“当啷”一声,绣春刀带着鲜血掉落在地。
江怀璟一身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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