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一早。
宝琴起床后,见身边的余温尚在,人影不见了。
李素昨晚抱着她和衣而睡的,很温暖。
随后她就看到了身侧的一封信,上面写着宝琴妹妹亲启,她赶紧打开来看,全是大白话。
宝琴妹妹,新年好。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兄可能已经出城了,也可能没出城,大兄要赶着回扬州过年,带你的话可能会赶不上,所以只能留妹妹和你兄长在京自己过年了。
你帮大兄办几件事儿,让你哥哥传话给宁国府的无色我回去过年事儿,其次荣国府里还有大兄的几个丫鬟你是知道的,给她们准备一些过年的例
银和礼物。
给妹妹的年礼,就在你枕下,就说这么多,大兄走了,妹妹保重。
最后再说一句,大兄喜爱你!
宝琴看完信忙着翻看自己的枕下,只见一对儿莹白的羊脂玉镯就在那里躺着,她拿了起来看着,看着,痴了。
李素骑着照玉狮子,打马在前,身后跟着飞狐和四个护卫。
前面是城门,刚刚打开,已经有百姓在排队进出,李素放慢了马速。
飞狐催马上前:“素爷,咱们就这么走了吗?”
“叫素哥儿。”
“素哥儿。”
“嗯,回去过年要紧,其他的一切不重要。”
他归心似箭,什么晴雯、凤姐、可卿葫芦的全部都放在脑后,更不用说什么兵马司,珠琏涉政的,统统比不得他回扬州过年重要。
回家,过年!
现在这个季节腊月深冬,临近年关,运河北段已经冰封。
幸亏皇帝赏了他这头照玉狮子,日行千里的宝马,否则还真难说能不能赶的上,飞狐他们为了能保证速度,更是一人带了四匹马。
出了城门,李素一马当先,大喝一声,驾!
其他五人猛的打马追了上去,不多时就消失在了大路的尽头。
“你说李素去哪了?”
西暖阁中,皇帝一愣,看着夏守忠。
“陛下,花园子爵好似回扬州了,一早他骑马带着五个护卫从南城门就出了京。”
“这个没出息的混账!”
“他都没去荣国府告别,也兴许不是。”
雍和帝叹了一声:“肯定是了,这是个重情义的混账,你说他攻打四个兵马司是不是有意的?”
“陛下是说他为了让您把他撵回去?”
“你还记得那日朕让他上任兵马司的时候,他说的什么话么?”
夏守忠笑了:“奴才记得,就是反复说请假的事儿。”
雍和帝苦笑一声:“朕就说,兵马司哪里那么容易立功,原来这个混账打的是让朕把他拿下来的主意。”
“这,这花园子爵跟一般的臣子还真不一样。”
“知道朕为何可以容他胡闹了吧,至真至性的臣子古今少有,你看这满朝中,都是些什么东西,谁是人谁是鬼?”
夏守忠赔笑:“陛下圣明,奴才定然是人的。”
“你确定?”
夏守忠心里一突儿:“奴才确定。”
“你们夏家可是银子都堆满了啊。”
“陛下,奴才有罪!”
夏守忠吓得噗通就跪了下去。
“你说,你家就剩下个姑娘,要那么多银子作甚,额……对了,你那侄女是叫夏金桂吧。”
夏守忠不敢说话,不停的磕头。
“行了,朕知道,你是人。”
三日后。
南行的道路豁然开朗。
飞狐紧催马上前,跟李素并行:“素哥儿,这前方的路更好走了,我更有信心能赶上过年了。”
“哈哈哈,那是,前方进入山东界,全程开通四车道通行,驾!”
李素纵马窜了出去。
飞狐高声喊道:“我等马踏齐鲁,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