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被兵士们举在空中,鲜血顺着长戟的木柄流淌进他们的手心,随后又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寂静的大殿中。
强大的魂火令他们的斗志昂扬,让他们成为了一支传达个人意志的最强工具。
“啪!”
丹观一巴掌拍在墙壁上。
“他怎么敢这么做?”
“他有什么不敢做的呢?这个人向来胆大妄为,凭借着您父王的宠爱而已,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什么不敢做?只是……”中年司巫——巫雨,如是道。
“只是什么?”
丹观听到他的话,渐渐的冷静了。
巫雨并没有同一般司巫一样穿着象征权力的黑色长袍,而是像个贵族一样穿着一身华丽的深衣,他道:“只是这一次他做的让我意想不到了。我认为他会反抗、捣乱,但没有想到他会从王孙季身上下手,并且是用这种子杀父的方式。伦理坏,妖孽出啊。如我料的不错,他身后必有高人指点!”
“家宰他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的有力支持者。日后我还要依仗他的权威,哪想如此就……”
丹观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喊道:
“快将家宰的头颅保存好,待日后完聚身体再行安葬!至于那贼子,就给我分尸了喂给狗吃,王孙度这件事你去办,不要让你的父亲蒙羞。”
“唯。”
一位小将闻言挺身站了出来,他的双眼通红,是燎原的恨意。
“此仇必报!”他大喊一声,来到兵士们的身边,命令道,“给我将他分尸!”
兵士们得到命令,手中的长戟猛的一拉,宋致的尸体便四分五裂的裂开了。
啪啦、啪啦。
散落满地。
“捡起来,让这狗东西哪怕是死了也不好受!”他怒喝一声。
……
丹观满意的点点头,称赞道:
“他继承了家宰的勇武,是个可用之人!”
“正是。”巫雨收回了视野,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
实在是太过粗鲁了……
他用团扇挥了挥血腥气,道:“有高人指点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这个高人真的有点高啊。君子你看,这宋致无端端的变成这样不像是功法出了乱子,而像是被人洗脑了。他虽然表现的有些疯狂,可我看得出来,那眸子里却很清醒。”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
“凭武力杀人,不可怕,凭心力杀人,才可怕!”
丹观听了,极为认真的点头,试着问:
“那我该如何做?将这件事报告给父亲?让他……”
“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君上!”
巫雨分析道:“现在高级方士、少司巫、大臣们都在君上的寝宫,我们必须获得他们的支持,做到名正言顺,提早掌握禁宫之宝。至于宫外,让他们想怎么闹就这么闹好了!”
“好,但我要先抓住这个贼子。”
丹观的话让巫雨摇了摇头:“他既然敢让人来给咱们表演这么一出好戏,自然是有恃无恐的,我想他现在已经不在宫里了!”
“派人去探!”
丹观看向一旁的侍者:“你去。”
“唯。”侍者不敢推辞。
他很快回来了,打探的消息不出巫雨所料——丹景的寝宫已经空空如也了。
巫雨淡定的挥了挥团扇。
“好,我们现在就去父亲的寝宫,好好‘告他一状’。”
丹观等不及了,拉上巫雨的手就往外走去。
途中,他看见了惴惴不安的方士们。
脚步停下,他露出了微笑,道:
“接着喝,来到我的宴席上可不准这么丧气。”
他点出一个人:“管叔玉,我不在你就负责这里的气氛,要搞好!”
被他提点到的“管叔玉”是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方士,修为是入道境地。他听到丹观的话,淡定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