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什么意思?”
丹观错愕的抬起头,脸上有些惊惧。
朱广啧啧一声,道:“这食魂蛊专门食人的三魂七魄,中蛊的人七天之内必死无疑。我本来不怀疑你,但看你大摆筵席似乎着急的不得了,就觉得你也有谋杀的可能了!嘿嘿。”
丹观听了被吓得面色苍白,双手撑地连连后退,疯狂的摇头,不断的道:“不,怎么可能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是嫡长子啊,理应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呢?绝不是我!”
“那又是谁?”朱广像只厉鬼般穷追不舍的逼问。
“是谁?”丹观不假思索的道,“是丹景!对对对,一定就是他。你们不知道,他不光是杀害了家宰还派宋致来杀我,我本想去找他对峙,没想到他却已经心虚逃走了!他心虚什么?这事一定是他干得!
他自知没有继承爵位的机会,又害怕我继位后动用权利报复他,所以他准备先下手为强!”
朱广长长的“哦”了一声,问: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君上死了的话无论怎么看,获利的也不是他吧?”
“那获利的是谁?”丹观已经想到了朱广言下之意,气得他指着朱广破口大骂道:“你究竟抓住了什么证据来证明此事是我做的?如果你没有证据就别怪我因此记恨你!”
朱广嘿嘿笑道:“我就是猜测,猜测!”他摇了摇头,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丹观心有余悸的看着在坐的七位家臣,见他们的目光仍旧冰冷冷的,不由得感到有些恼火。然而他不是丹阳君,做不到让这几个家臣凭他脸色行事。他只好摆正自己的心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的平缓:
“这食魂蛊可有解药?”
他的眼睛盯着身为金丹太师的朱广。
朱广道:“有。”
“是什么?”
朱广看了大司妖玄华一眼。
玄华微微点头。
他这才道:“食魂蛊乃是越地‘神龙道’的魔虫。这虫在神话中是‘大水’的一滴血液,有‘吞魂’、‘补魂’之能。
它虽然本身脆弱,但是一旦寄生在人的魂魄之中,就和被寄生者的魂魄为共生之态,毁灭它则是摧毁被寄生者的魂魄。但若放之不管,它则会在七天之内吞噬掉被寄生者的魂魄。”
“你们本事高强,却也奈何不得它?”丹观有些不信。
“我们不能强来!”
朱广道:“想要救治君上,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投其所好。
既然它喜欢魂魄。那我们就用它无法抵御的诱惑将它勾引出来。”
“什么意思?”
“丹术是门渊博的法术,高超的丹师不光能炼制有相之丹,还能炼制无相之丹。”
“无相之丹?”
“魂丹,不知道君子听没听说过?”
丹观摇摇头。
朱广解释道:“平常丹药所用之物不外乎天材地宝、妖体灵石。而魂丹嘛,用的却是人的三魂七魄——想救君上必须炼成魂丹,想要炼成魂丹必须要数不胜数的魂魄。”
“这……哪来的那么多的魂魄?”
“杀。”朱广面无表情的道。
丹观吓的面色煞白:
“杀谁?”
“杀妖、杀方士、杀丹景。”
“杀丹景?”
“忘记告诉你了,魂丹需要药引的,这个药引必须是君上的血亲,不杀他,难不成杀你?”
丹观扫视其余六位家臣,尤其在杜冰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令他难以相信的是,没有人出来反驳朱广这荒谬绝伦的话。
“我说得都是真话,不杀他就得杀你,我们效忠的是君上,必须得保证君上的性命,如果你不愿意自己的弟弟去死,也可以挺身而出,都没关系。”朱广阴测测的笑了。
“不,不。我说了,他才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