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剑架在了脖子上,这人连头也不敢回,脖子上的汗毛根根立起,身子竟然在不断的发抖。
“活,当然想活。”
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在他旁边的站着的春叔被百里慈突然的一剑给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待胜负已分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你最好不要动。”百里慈警告他。
春叔皱住眉头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你。“
百里慈边说边将那人捆住,扔进屋子里。哪怕他又喊又叫,也没有半点留情,反而是将绳子绑的更紧一些。
在这途中,春叔既没有叫也没有逃,淡定的样子好像是他是和百里慈里应外合的同伙。
“我看见了你的脸。“春叔咳嗽了一声,“看见杀手面目的人都难逃一死。”
“我说了我是来救你的。”百里慈耸耸肩,“杀手是杀人的,哪里会救人?”
“救我?”
“我们边走边说。”
“去哪。”
“随便,出去再说。”百里慈想到了刚才偷听到的对话,遂问道:“你和他本来要去哪?”
“去将那些心向触芈的奴仆杀死,我因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也难逃一死。”
百里慈通过春叔的掩护,成功离开了这座院子。
来到外面后,他问:
“你知道些什么秘密?触芈又是怎么死的?”
春叔一直在默默观察百里慈,作为一个将死之人,他没有什么不敢说的,尤其是对一个有能力有好奇心的陌生人:
“她被我亲手毒死。就算我不下这个手,也会有其他人这么做。我还能给她一个痛快,让她死的没有那么的痛苦,这也算是难得的体面。
至于为什么要杀死她,因为她的存在有可能玷污家族的声誉,小司马无法容忍。知道真相的人都会死——作为老司马的陪葬品,让这段充满了污秽的往事迈入坟地,永远不见天日。”
“什么是真相?”
“真相?谁知道。”
拉着春叔的手越走越快,很快就到了春氏宅,案发的场所。
夜黑风高,百里慈指着那扇朱红的大门道:“我想知道那一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凶手来了,杀死了老司马。”
“谁是凶手?”
“妖物。”
“妖物伪装成触芈刺杀?”
“呵呵……”
“你知道些什么?”
“你说你能救我?”春叔咳嗽的很剧烈,他的嘴角也在止不住的抽搐,像是浑身都在打颤。
看见他的模样,百里慈想起夫子对对受银伥折磨之人的描述,再想到他身上的那股欲盖弥彰的臭味儿,心里已有了几分数。
“没错,我能救你,伤害你的这个鬼叫银伥,是看守金窟的对吧?而你,拿了它看守的钱?我说的对不对?”
听见了百里慈的话,春叔的眼中先是闪过惊讶而后又闪过惊喜。
“没错,你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自从我拿了那些钱就得了这病,怎么也好不了,无论吃什么药,一点用也没有,咳咳,只要你救了我,我就会将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我宁可死也一句话也不会说。”
百里慈见他的模样心里感到好笑,脸色一板,语气冰冷地道:“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竟然还敢威胁我?我只问你,那一夜是有人假装触芈进入了这所宅子,那个人又是谁?”
春叔呵呵一笑,完全不在意百里慈的威胁,淡淡的道:
“确实有这么个人,但你得先救我,不然我宁死也不告诉你。”
或许是掐准了百里慈不敢把他如何的命脉,春叔的语气十分的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真是个人精。
百里慈只好妥协,反正杀银伥也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完全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