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郭汤惨遭赵俊臣的陷害、最终家破人亡的事情了?这些年来,我等清流屡屡遭到赵俊臣羞辱的事情,太子殿下难道就毫不在乎不成?”朱和堉叹息一声,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终究要往前看!而且,赵俊臣也向我承诺过了,今后不会再为难郭汤的家人了。”见到朱和堉的这般反应,王博不由是面现失望,李正淳更是表情冰冷,直接站起身来,向朱和堉拱手道:“既然是太子殿下不听良言相劝,我等也就无话可说了!告辞!”话声刚落,李正淳也不等朱和堉的挽留,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另一边,见到李正淳的毅然离开,王博表情稍有犹豫,也同样是起身拱手道:“太子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王博也随着李正淳而去了。眼看着李正淳与王博二人的陆续离开,朱和堉的表情也愈发的疲惫与无奈。这般场景,朱和堉今天已经见到好几次了,清流们纷纷是挥袖而去,也代表着朱和堉渐渐失去了清流们的支持。再次叹息一声之后,朱和堉转头看向了东宫正堂之中最后两位客人。这两位客人,也是太子朱和堉心中最为重视的两位支持者----都察院右都御史吕纯孝、以及礼部侍郎鲍文杰!看着吕纯孝与鲍文杰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完全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朱和堉声音苦涩的问道:“两位可是也同样不认同和堉的这般做法,打算要抛弃和堉而去不成?”吕纯孝与太子朱和堉皆是前任太子太师肖温阮的亲传弟子,关系最为亲近,他自然是不忍心就这样抛弃朱和堉。不过,吕纯孝也有自己的难处,他是都察院右都御史,都察院一向都是清流们的大本营,若是吕纯孝立场坚定的明确支持朱和堉,只怕是他就坐不稳自己的官位了。所以,吕纯孝也同样是面带苦笑,答道:“我其实也认可太子殿下的某些观点,但我今后还要执掌都察院,都察院的过半官员都是清流出身,我若是明确表态的话,只怕是御史们就要造反,所以我只怕是不能明确表态,这样的话还能帮着太子殿下缓解一下清流们的激动情绪。”朱和堉也理解吕纯孝的难处,表情无奈的点头之后,又转头看向了礼部侍郎鲍文杰。见到朱和堉隐隐带着恳求的目光,鲍文杰的表情间充满了矛盾。事实上,自从鲍文杰随同赵俊臣去了一趟陕甘三边之后,他的某些观念就已是渐渐动摇了,他开始怀疑自己过往的某些坚持究竟是否正确与必要----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情,也就无暇顾及别的事情,表现颇为低调。得知了太子朱和堉与赵俊臣合作的事情之后,鲍文杰的心中想法也是极为矛盾,一方面认为太子朱和堉的这般做法是放弃了底线与原则,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朱和堉未来最好的出路。这般矛盾的思绪之下,鲍文杰犹豫良久之后,终究是选择了暂时观望。“太子殿下见谅!今天傍晚的时候,我刚刚收到了陛下的圣旨,今后一段时间要离开京城再去陕甘三边一趟,陛下认为我较为了解陕甘近况,让我配合厂卫们进一步调查陕甘各方这段时间以来的功过赏罚……所以,我暂时还无法给予太子殿下回复,也无法支持太子殿下,一切只能等到我完成圣命之后返回京城再说了。”对于鲍文杰的暂不表态,朱和堉固然是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意外,只是听到鲍文杰的解释之后,不由是好奇道:“这已经是你近半年以来第三次前往陕甘了吧?河套战事目前正值最为激烈的时候,陕甘各方的功过赏罚也还不能确定,父皇他为何会这般急切的确认?陕甘境内有梁阁老主持大局还不够吗?”鲍文杰摇了摇头,道:“圣心难测,我也不知道陛下的想法,我领到的圣旨有些含糊其辞,只是让我配合厂卫们办事,但具体要如何办事就不清楚了。不过,眼下已是立冬多日,北疆气候也是愈发寒冷,我估摸着等我到达陕甘三边之后,河套战事也应该已经结束了吧?”朱和堉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但一时间无法考虑清楚,也就没有细究,只是点头道:“既然是鲍大人还没有考虑清楚,我也不会逼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