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预防、仅此而已!不得不说,你与赵山才二人的想法都太过于天真了!竟是把自己的成功希望寄托在一个变数极大、不知成败的所谓‘计划’上面,甚至是把它视为翻盘底牌,这般表现本事就是完全不合格的!”正如赵俊臣所说一般,朱和堉对于赵山才一向是依赖且又迷信,听到赵俊臣的贬低言论之后,顿时是表现出不服气的神态。不等太子朱和堉开口反驳,赵俊臣已是冷笑着说道:“若是你还有不服,那我且问你……赵山才他可有预测到我在陕甘三边率领边军全歼蒙古联军的事情?可有预测到朝廷正在反攻草原夺回河套的事情?又可曾预测到我如今已经入阁辅政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对于庙堂局势的影响有多么深远,太子殿下你当然是明白的,当庙堂局势出现了这般巨大变化之后,赵山才的计划又如何不会受到影响?最终又岂能成功?”听到赵俊臣的这般说法,正准备争辩的朱和堉顿时就闭上了嘴巴,却是完全不能反驳。这段时间以来的庙堂局势发展,不论是朝廷中枢对于南京六部的清洗整顿、还是德庆皇帝对于几位藩王的秋后算账、又或者是七皇子朱和坚的走向前台,在赵山才交给朱和堉的遗书密信之中皆有提及,显然是赵山才早就预测到了这些情况的发生,也早就有了某些布置。却唯有赵俊臣在陕甘三边领兵全歼蒙古联军的事情,以及这件事情所引发的一系列后续效应——比如朝廷出兵收复河套、比如赵俊臣的入阁辅政、再比如户部的诸般乱象、以及德庆皇帝对于赵俊臣的提前打压,这些事情皆是意义重大、影响深远,但在赵山才交给朱和堉的遗书密信之中皆是没有任何提及,显然是赵山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缘故!若说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影响到赵山才的计划,即使是朱和堉一向迷信赵山才的心智,却也完全不敢相信。所以,就像是赵俊臣所说的那样,在越来越多的未知变数影响之下,任是赵山才的计划如何精妙、如何隐蔽,也必然会渐渐走偏、彻底失败,甚至是出现弄巧成拙的情况。见到朱和堉闭嘴不言,眼神隐隐波动之间似有动摇迹象,赵俊臣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问道:“现在,我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太子殿下可是愿意把赵山才交给你的那份遗书密信交给我了?”朱和堉抿着嘴沉默良久,表情间满是挣扎与矛盾。最终,朱和堉缓缓告辞,却没有回答赵俊臣的问题,反倒是向赵俊臣告辞,说道:“请容我再回去细想一下……但还请赵阁臣放心,今晚之前我一定会给予赵阁臣一个准确回答。”赵俊臣并不意外,只是点头道:“我的承诺依旧有效,只要你把赵山才的那份遗书密信交给我,我就同意与你结盟,也会尽我所能的辅佐于你,还会把我手里的那份遗书密信交给你观阅一番。”朱和堉点了点头,向赵俊臣拱手示意之后,就不再有任何停留,带着一种思虑重重的表情离开了赵府。而就在朱和堉的转身离开之后,赵俊臣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朱和堉的心志动摇之下,很快就会把赵山才的遗书密信乖乖交给赵俊臣,而赵俊臣也很快就可以知晓赵山才当初所制定的全盘计划了。此前的谈话之中,赵俊臣并没有说谎,但也隐瞒了一部分真相!因为赵俊臣的变数,赵山才的计划确实是容易出现偏差,但这并不意味着赵山才的计划就是一无可取。事实上,在赵山才的计划之中,有那么一部分内容完全乃是赵俊臣如今最想要得到的目标之一,将会彻底影响到庙堂局势的走向!*却说,当太子朱和堉离开了赵府正堂之后,幕僚牛辅德再次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看着太子朱和堉的离去背影,牛辅德感慨道:“这位太子殿下的拜访倒也有些诚意,也不似传说中一般固执无谋,反倒是很讲道理很好说话的样子!”显然,朱和堉这一次的表现让牛辅德心中生出了一些好感。赵俊臣瞥了牛辅德一眼,轻笑道:“我的势力影响都变强了,他的势力影响都变弱了,所以他当然是变得讲道理了。”牛辅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